皇后若有所动,连连点头:“说的对,说的好。”
言双凤叹了口气,道:“所以,臣妾一方面觉着王爷做事不计较后果,一方面又觉着他提臣妾……也不算是错,毕竟王爷也是一心想着边塞靖平,朝廷社稷永固,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才不管不顾地就把臣妾推出来罢了。”
皇后望着言双凤:“魏王的心意是好的,怪道他说,内举不避亲呢。”
“内举不……亲?”言双凤眨了眨眼,笑道:“娘娘恕罪,臣妾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读的书都有限,只凭着一股心意,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罢了,若是有说错的地方娘娘大人大量,千万别见怪。”
皇后笑道:“本宫倒是喜欢你这样的脾气,不像是有些人,说起话来有十八道弯,简直叫人弄不懂。”她说了这句,感慨道:“其实传言之类的,很不必当真,本宫见你这几回,一次比一次更喜欢,却跟你有点儿相见恨晚……”
言双凤欠身:“臣妾愧不敢当,都是娘娘宽仁慈怀。”
皇后道:“可惜你偏又要出京了,唉,要不是你们新婚燕尔的,魏王又必舍不得你,真想叫你留在京内,时时地陪本宫说说话,也不至于那样闷极。”
言双凤忙道:“那自然是臣妾的福分,只是臣妾聒噪,久了怕娘娘嫌弃,不如还是回去的好,这样的话娘娘心里反而时不时地会多惦记着臣妾一会儿,反而比时常在您面前要便宜的多呢。”
皇后一怔,大笑起来。
殿外,司物监的白尚局转头,轻声道:“你可放心了吧?我说过娘娘不至于为难王妃,何况,王妃可不是看起来这般‘直’傻的。”
在她旁边站着的自是雨燕,雨燕姑姑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待会儿就要出京,临行的每一刻都得小心盯着,丝毫纰漏都不敢有。”
白恬笑道:“小王爷对于咱们这位王妃,可实在是安在了心尖上。”
雨燕哼道:“你才知道。”
白恬道:“说实在的,年前听说了北镇的事儿,我还真不能信……”
雨燕道:“别说是你……”说了四个字就停下来了,一边听着殿内的动静,雨燕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魏王府的人了?”
白恬笑吟吟地说道:“你该问我什么时候不是魏王府的人了。”
雨燕脸色一变,沉默了片刻:“你为何……”
她没说完,白恬却已经知道了:“我为何不早告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府的规矩,咱们各司其职而已。这次若不是为了王妃,恐怕还得瞒下去呢。”
雨燕张了张口,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白恬瞅了她一眼,笑道:“只是可惜,才碰面你又要跟着王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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