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林星年一直沉默着,到了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说自己不舒服没胃口不用叫他吃午饭。
母亲准备做饭,林疏月要陪着哥哥,一时分不出心去管弟弟,只当他又闹小孩子脾气。
饭桌上,林疏月忽略奶奶的阴阳怪气,一心只扑在吃上,不停给哥哥推荐介绍母亲的拿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她胃口大开,吃的很撑。
吃完饭,徐近阳提出想出去走走,他来这一趟另有私心,想看看妹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林疏月双手赞成,正好散散步消消食,顺便当起了哥哥的导游。
村子里的路边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即使现在已近深秋,仍然郁郁葱葱。光秃秃的柿子树,枝头挂了几颗火红的果子,引来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争相啄食。墙头上的狸花猫,门口晒太阳的大黄狗,还有水塘里的小鸭子勾勒出一幅惬意悠闲的田园生活画卷。
一路上,遇到不少大人小孩,都和妹妹热情地打招呼。她应付自如,一口一个大娘婶子,二爹小叔的,皮蛋、小雪、浩浩应该是那些小孩的名字。
每当有人问起他的身份,妹妹都会骄傲又自豪地说是表哥,然后对方就会连连赞叹“这个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啊!我还以为是你谈的朋友呢。”
最后来到村庄东边不远的河堤上,高处不胜寒,这里的风明显更大更冷。风扬起妹妹的长发,可是她丝毫没有受影响,依然兴致勃勃跟他说以前来河边浅滩摸田螺的事情。
放眼望去,上是蔚蓝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间或一些高低错落的村居点缀期间,在可望不可即的远方,天地相接。
徐近阳心生羡慕,为壮美辽阔的大自然,为融洽和谐的邻里关系。这应该就是书中所说的长于天地间吧。
他看了一眼手表,“我该回去了。这里真美,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来。”
“你要走了吗?以后一定有机会的。”林疏月不舍,抱住他,说:“哥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
送别哥哥,林疏月回到家发现某人还在闹别扭。
她找到备用钥匙打开门,屋里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床上躺着的人。
“林星年,别睡了,天都快黑了。”她走到床头打开灯,这才发现弟弟脸色不太好,看来真的身体不舒服,之前还以为他是随便说的。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
林星年慢慢睁开眼,就看到姐姐放大的脸,他们额头想贴,呼吸相闻,太近了。
“你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他扭头,脸红心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脸上,随着姐姐直起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姐姐的脖子上。家居服的领子宽松,露出了姐姐精致的锁骨。
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个月牙。
“姐姐什么时候开始戴项链了?”
“这是哥哥送的生日礼物。很喜欢,就戴着了。”
刚刚还混乱的心跳又趋于规律,林星年转身压抑不知所起的怒气,为什么要生气呢,没道理。
“别睡了,你快起来,我们去诊所看医生。”林疏月催促道。
他不为所动。
林疏月急了,一把掀开被子,去拉他,“你今天怎么了,有病不去看,在这里跟谁怄气啊,你想被烧成傻子……啊!”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弟弟扑倒在了床上,双手被按住,动弹不得,想踢他,腿也被他压住。孔武有力的男性躯体笼罩着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林疏月这才意识到弟弟真的长大了,儿时的小男孩日渐成熟,依稀有了男人的轮廓。原来之前的小打小闹都是弟弟在让着她,否则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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