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意咬了下唇,硬着头皮下单了二十盒。
但乌龙的是,她填错地址了。
前段时间用同城快递给江厌寄回太阳手链时不小心把他家的地址设为默认了,周晚意这人懒,拖了好久都没改回来,再加上那天手忙脚乱的,下单的时候并没有看清地址填的到底是哪里。
一直到周六那天江厌下完夜班给她打电话问怎么又给他寄东西时,周晚意才突然想起来的。
她拿电话的手有些抖,忽然有点紧张地问他:“那你拆开了吗?”
“没。”
江厌沉沉的声音夹着电流落进周晚意耳朵里,却让心口悬着的那颗大石落下。
她立马道:“那你可千万别拆!我现在来你家!”
“行,”江厌并没有察觉到一丝异常,耐心地叮嘱着:“待会儿你来的时候直接就按密码进来,拖鞋给你放玄关最外边的架子上,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现在才八点半,你吃早饭了吗?”
周晚意在床上扭了下身,如实回答:“没有。”
“那我把粥放在锅里温着,你到时候来的时候直接吃就是,是小米粥,养胃的,你应该会很喜欢。”
周晚意:“好。”
男人的声调依旧温柔:“那挂了?”
“嗯。”
挂断电话后,周晚意立马从床上翻起来洗漱,生怕慢一秒江厌就会把那个快递给拆开。
冬日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透过梧桐叶的缝隙照在她身上,乘地铁她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江厌家的门口。
摁完密码就直接进去了,拖鞋果然就摆在玄关最外边最为显眼的木架子上。
她没急着去喝粥,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盒寄错了的快递。
江厌家的装修依旧是很性冷淡风,只不过这几天周晚意频繁过来,给他添了不少家具。
比如黑皮沙发上的那个粉色的小抱枕,玄关墙上挂着的那幅向日葵自绘涂画,还有餐桌上那个粉得冒泡的餐巾盒。
周晚意目光在室内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楼梯间边上的那个置物架上。
一个十几寸的纸盒正稳稳当当地摆在架子的最顶端,周晚意走过去看了下,发现并没有拆封时,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落了下来。
她今天特意带了内容量很大的帆布包,拿起纸盒就往袋子里装。
“你在干什么?”
头顶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周晚意循声望去。
江厌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周晚意做贼心虚般地把帆布包往身后藏了藏。
“我没干什么。”
“哦,”江厌点点头,笑:“都敢给我寄,为什么还要怕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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