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淼闻言就道:“他的性子也确实要磨一磨了,就让他在莲意书房待上几个月吧。”
有了李浩淼这句话,七爷只好每日去莲意书房报到了,但却没有人给七爷求情,就连最为宠溺七爷的老夫人都说,七爷这性子想要磨一磨了。
七夫人想着夫婿确实有些长不大的模样,莫若趁着他们现在还年轻,让公爷磨砺他一番,不然等以后他们分家了,她再想劝他就来不及了。
今年的除夕虽说三爷没能回来过年,但因为有了燕姐儿这个新生儿,老君堂的气氛又热闹了一些。
四夫人和六夫人看着妯娌们都有了孩子,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老太君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情绪,而是笑呵呵的对老夫人道:“等老二媳妇再生了,咱们家明年过年就更热闹了。”
能看的出来,老人家很为家中这种子孙繁茂的模样感到高兴。
老夫人也很是高兴,她和妯娌们一起陪着老太君凑趣。
二老夫人却有些不高兴,她回去后就对二老爷嘀咕:“娘实在是太偏心了,非要让咱们老三去安南,老五和老七都闲着,怎么不让他们去?”
二老爷见她大过年的无事生非就颇为不高兴的道:“娘派老三过去,一来是想历练他一下,二来是想让他在亲戚间露个脸,这样将来老二有个什么事也能想到他。她原是一片好心,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偏心了。”
二老夫人听他说话不耐烦也有些恼了,她就对二老爷道:“老二现在兵权都交了,每日都赋闲在家,他将来能有什么差事给咱们老三?”
二老爷虽生在安国公府这种地方,但他却是无所事事之人,半生都在靠着安国公府行事,也因此,他是最为维护老公爷和李浩淼的人,这两人也是他外出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的资本。
听到二老夫人说李浩淼现在无所事事之后,二老爷气的直喘粗气。
他刚说了句你懂什么就想起了老公爷临走前的嘱托,二老爷担心二老夫人瞒不住话,只好生生的咽下了那将要反驳的话。
但他到底心中有气,便一甩袖子回了前院,直留下二老夫人在房里扔杯子。
接下来几天,二老爷都避免和二老夫人见面。
二老夫人越看他这样就越生气,瞅着空儿的在那挖苦他。
什么你就是个窝囊废,什么好都让你哥哥占去了之类的。
二老爷越发的苦闷。
好不容易过了元宵节,总算不用再寻亲访友了,二老爷就开始在外面每日里游荡了。
这日,他正和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这男子正是景仁侯府的旁枝族人,素日里都是以奉承景仁侯府为生,因为他家和二老爷家挨得近,两人便渐渐有了交情。
紫衣男子看到二老爷面色郁郁,便坐在他身边笑道:“二老爷怎么坐在这里喝闷酒啊?”
二老爷为了二老夫人总是在家中找事感到烦闷,但他又不好和老太君和三老爷等人说些什么,正是想找个人诉说的时候。
因此这紫衣男子一问,二老爷就苦笑道:“别提了,我们家里那个胭脂虎又在找我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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