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可以说是他关心儿子。往大了说, 他一个暂时在家休养的前将军窥探前线战事。
启和帝完全可以说他有不臣之心,并以此问罪。
可李浩淼心中又十分清楚的知道, 启和帝并不是真的想要治他的罪。
不然他不会压下这份折子,也不会把他叫进宫里来问话。
之后的结果如何, 就看这次他如何奏对了。
想到此,李浩淼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原本不想把恒哥儿和余五姑娘的事情说出来的。
一则是因为他打听到的消息是自地窖事后,余五姑娘一直在躲着恒哥儿。
余二爷夫妇倒是有那攀附的心思, 可余老大人似乎并没有让孙女嫁到国公府的意思,所以余家内部现在也有争执。
二则是因为他并不确定,余五姑娘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宗妇,所以就还想再细细的考察一番他。
如果此番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的话,那后续的事情只怕会不受他们控制了。
可事有轻重缓急,为了避免引起陛下猜忌,他也只好把这事说出来了。
李浩淼就将恒哥儿是如何看中了这位余五姑娘, 又是如何让侍卫去打探这位姑娘。侍卫担心恒哥儿会做出不当之举,便写信将此事告诉了他。
以及后续他和魏若及老太君商议的事情也告诉了启和帝。
启和帝闻言先是一惊, 随后心中就是一沉。
这写密折的人只说了安国公和其子私下书信往来, 却没说这其中还有这番缘故。
他心念一转, 就知道了写这封密折的人可能被几位皇子的人收买了。
思及此,启和帝忍不住冷笑。
他这几个儿子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连他的人都能收买了。
启和帝心中虽是思绪万千,可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他笑着对李浩淼道:“都是我们的疏忽了,咱们恒哥儿居然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了。”
李浩淼闻言就苦笑道:“我们家祖母和母亲都很担心这家姑娘没法胜任安国公府主母的位置。”
启和帝闻言就无所谓的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她给恒哥儿做个妾室便罢了。”
李浩淼闻言再度苦笑道:“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们家是无子方可纳妾,怎么能在恒哥儿这里破了先例呢。”
启和帝似乎才想起这回事,他就恍然道:“朕倒是忘记此事了,可这姑娘家门第也着实低了一些。再有她一直长在溯县,你们也不了解她的性情。万一娶回家里来后有什么不妥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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