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感慨的说:“别说咱们丰漳县,就连京城也没几家做衣服,比咱们家还频繁的人家!”
沈安筠就笑:“那是他们家不开染房,咱们家有染房,家里有绣娘,还开了个绣坊,做新衣不但费不了银子,还能起到宣传的作用,总体论下来,咱们每穿出一套新款布料做的衣服,布莊就省了不知道相当于多少套衣服的宣传费!所以,咱们做衣服不是破费,而是省银子。”
许氏被她的言论逗的直发笑。
最后,沈安筠给全家四口人,每人都定了三套衣服。
许氏问她:“之前来了新料子不都是定个一两套么,今天怎么定那么多?”
沈安筠就道:“最近没少出门赴宴,我就想着咱家也办个赏花宴,如果还是只做一两套衣服,当天可能不太够用,反正也不费什么事,不如多做一套心里踏实。”
许氏也知道,相比于其他几世同堂的人家,自家每年办的宴席确实少的可怜。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出门赴宴的次数多了,自家也应该相应的提高一下办宴的次数。
满意于沈安筠想的周到,许氏直接道:“既然要办宴席,多做一两套衣服也使得。”
既然婆婆不反对办赏花会,沈安筠就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赏花会,就不适合请戏班子,太闹腾了!我想着要不请个说书的,再加个唱曲的,那样既能活跃气氛,也不觉得乱的慌,大家还能听个热闹。”
许氏点头,觉得沈安筠的安排真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说书的人,定下了许氏爱听的一个艺人,至于唱曲的,沈安筠就说:“这两天县里的公子们,都喜欢请乐寿居的姜氏父女去唱曲,相公这几次赴宴,听过他们父女的好几个曲目,今日是柳公子做东,也请了姜氏父女,相公出门前说等宴会散了,直接请了他们过来,先给您唱几首,您若是听着还顺耳,咱们办赏花会时,就请他们过来助兴。”
许氏现在不用管家事,每日不是出门赴宴或访友,就是在家随便找个乐子,听到下午会有唱曲的过来,自然不会反对。
婆媳俩又谈论了几句自己喜欢的曲目,刚换到中午吃什么的话题,许氏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口中直呼:“夫人!”
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可是在看到沈安筠也在屋里时,她却又把马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她这个样子,许氏一下子就恼了,自家婆媳相处的和别人家母女也不差什么了,可是这个丫头的表现,却好像自己有多少不想让儿媳妇知道的事一样!
许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我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少奶奶的面说的!”
沈安筠听拍桌子的声音,就知道这是用了大力的,赶紧过去看她的手,整个手心已经是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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