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分钟,包厢门被打开,来了个穿唐衫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进来,就直直朝贺时鸣走来,还没站定,忽然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七爷,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消消气”
啪又是一巴掌,声音清脆,毫不含糊。直到又几下后,贺时鸣这才抬了抬手指,“行了。”
那中年男人赔笑了几句,立刻转身对着跪着的几个男人,边踹边嘴里骂着:“要你们背着我乱来,也不看看自己是惹了谁,净给我惹麻烦”
越到后头骂的越难听。
乔曦看着这架势,噤若寒蝉,只是扯住贺时鸣的衣袖,“七爷我真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贺时鸣笑着,故意去捏她红肿的脸颊,乔曦嘶了下,疼的叫出声。
中年男人踹完了人,转过身来,对着乔曦鞠躬赔礼:“嗐,乔小姐,都是底下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您,我这就给您赔礼道歉。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这些个畜牲计较。”
“魏老板,我的人还欠你多少钱,今天一并都算了吧。”贺时鸣捻了根烟在手里,中年男人立刻上去点烟。
“哪里哪里,乔小姐是七爷您的人,我哪有这天大的本事让乔小姐欠我钱呢?”
贺时鸣笑了笑,对乔曦道:“你来说。”
乔曦把欠条和收据从包里拿了出来,小声说:“我爸总共欠他们五百万,是已经加上了利息的数,这是还钱的收据。但我真不知道还有额外的利息”
“多少?”
“八十万”
贺时鸣点点头,朝齐厉那看了眼。齐厉递过来一张支票,一百万面额。
那男人看了眼,退了两步。“七爷,您这真是折煞我了。”
他怎么敢收?他恨不得把那三百万都给还回去。
且不说手上的生意多半都是不干净的,就是正当的生意,在陵城惹了贺字,也怕是做不下去。
现在都收到了风声,贺家的二姑娘过两个月就会从沪城调任陵城,在这关头惹了麻烦,等同于自掘坟墓。
贺时鸣淡淡道:“我们贺家从不欠任何人,魏老板这是要让我打自家的脸?”
男人犹豫再三,这才接了支票,又说:“七爷您给太多了,回头我让人把钱打到乔小姐账上。”
贺时鸣碾灭烟头,火光熄灭,只余青灰,他嗓音阴沉:“钱的事现在结了,我的人受了委屈,该怎么结?”
场面一瞬死寂。
“谁动的你?”他问乔曦。
乔曦咬了咬唇,缓缓伸手,指了一个人。
那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七爷他是我一表弟,还请您高抬贵手,我这就让他给乔小姐磕头。”
还没等他下一步动作,贺时鸣笑了声,“魏老板自己的规矩还要我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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