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感觉。
贺时鸣想到了小时候,爷爷去偏远的村镇调研,他觉得好玩吵着要跟去。到了村落后才发现,除了一望无际的麦田,起伏绵延的山丘,哪有什么好玩的。
他一个人被留在住处,警卫员见他闷闷不乐,带他去乡野里捉麻雀玩。
那是一只多么机灵可爱的小麻雀啊。
他跑了十多里去找当地手艺最灵巧的村民,编了一只精巧的竹笼子,把竹笼高高挂在树枝上。
每每有风拂过,竹笼摇晃,仿佛能奏出一首悠扬的乐曲。
可那鸟儿叫个不停,扑腾着翅膀,去啄笼子
没日没夜的叫,它并不喜欢这个精美的笼子。
不过四五天,鸟儿就死了。
绝食死的。
那年他才七岁,还不懂那只麻雀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吃一口东西。
“看来是我最近太宠你了。让你分不清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贺时鸣垂下眼,话说的很淡,优雅地整理着因抱她而弄乱的袖口。
腕间一抹银白色的手表重新露了出来,寒光刺目,乔曦一瞬间恍神。
七万块,还够不上这只手表的十分之一。
心口钝痛。
为这道昂贵的光。
为他残忍的真话,也为他们之间无可跨越的鸿沟。
他再怎么迁就她,宠着她,哄着她,也只是一种玩法。
这是一种专属于他们这类人的
--上流玩法。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跟了他之后,还要固执的为七万块拼命。
“下次不会了。七爷。”她不敢轻易乱动,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引发手上那一串铃铛的颤动。
泄露她心底无数卑微的心思。
“下次不会了?那这次呢?”
“这次我还是想拍完。”
贺时鸣点头,道:“还真是倔。”
乔曦知道他彻底生气了,“对不起。”
一声轻笑自头顶落下来,笑里全是轻浮的不屑。
“曦曦,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值钱,你说哪个玩物会像你这么不听话?”他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觉得这个问题可能对她来说有些难。
“行吧,下次再带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玩物。”
他说罢,别过头,不再看她,径直转身出了休息室。
带她见见什么是真正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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