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越来越厉害了。”贺时鸣要笑不笑的样子很骇人,墨色的眸里藏着点戾,乔曦以前最怕他这样了,当然现在也怕。
“你就是欠教训。”
贺时鸣撂下这句话,乔曦瑟瑟发抖。
月色刚刚升起,蛐蛐和蝉的叫声此起彼伏,还有池塘假山的潺潺流水声,偌大的院子越闹也越静。
室内的光黯,相叠的影子在墙上起起伏伏,醉梦般的一夜。
乔曦小猫般趴在床头,男人滚烫的胸膛熨帖着她清瘦的背脊,她觉得又冷又热的。
“说啊,哪里老?”贺时鸣眼眸幽暗,似被混乱的夜色所吞没,咬着后牙槽就顶了上去。
“不老,老公真的好年轻”她不断说着讨好话,可就连这些讨好的话也似破碎般,不成调。
世界都是颠倒的,眼中的晕光被无限放大,直至汗湿的水雾包裹了她,像一只被掀翻在淤泥中的小船,一点点被泥沙吞没。
和乔曦不同,贺时鸣依旧残存着理智,额上汗水滴落在身下人白皙的锁骨,他喘气停下,退出,下床去找东西。
找T。
这关键时候,不能出岔子。
乔曦忽然灵光闪现,挣扎着起来,顾不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跪爬几步,一把抱住贺时鸣的腰。
蹭了蹭。比猫咪还黏人。
她仰头去看他,两泓水色的眸闪着钻石的碎光,带着点请求的看着他,又似哀怜。
声音轻飘飘,是不具象的,仿佛这声音本质就是某种萌动的情/欲。
“不要那个。”
“要你。”
贺时鸣脑袋轰一下炸裂了,双脚生根,挪动半步也难,喉结不断滑动,昭彰着主人躁乱的心思。
“曦曦,你别勾我。会出事的。”
乔曦勾着腰,如蔓藤般缠绕上来,樱桃口翕动,温热落在男人的下巴上,“要你。”
她继续说着相同的话,不断重复。
贺时鸣疯一般,彻底失去理智。管他娘的,出事就出事了,他是圣僧都抗拒不了这种级别的妖精。
从这之后,乔曦掌握了秘诀,每次都用相同的招。贺时鸣则每每都沦陷在同一个陷阱之中。
有时候他狠下心来抵抗,乔曦也挣扎着去扯掉。
导致第二天起来,乔曦都是兴高采烈,而贺时鸣每天都处在提心吊胆之中,咬牙切齿的说她即使是中了,她也是胜之不武。
乔曦冷哼,管他的武不武。
她赶紧怀上了,一年都不用做那事,舒舒服服的安胎当祖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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