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是宁贵妃身边的大红人,主子得宠,他便也跟着得宠,平日里宫中的娘娘与皇嗣们看到他都要客气几分,如今却被一个人人可欺的草包公主给当众掴掌,颜面全无。
他气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指着赵清幼歇斯底里地喊道:“大胆!竟敢污蔑辱骂贵妃娘娘,我要去我要去禀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定饶不了你!”
面对邓公公的威胁,赵清幼不怒反觉得好笑,有这种全无本事依仗着一张趋炎附势的嘴讨好卖乖的人,宫中若全是这样蒹葭倚玉的人,大宋怎能不衰败?
想到这里赵清幼玉眸之中浮现一层浓厚的嫌恶之情,冷笑道:“饶不了本宫?本宫乃是先皇后嫡出,她敢拿本宫怎么样?”
说着,赵清幼微微俯下身,朱唇挑起了一抹玩味笑意,恍若罂粟绽放,携缕浅笑浸染开韶流珠光,令人背后不禁爬满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轻哼了一声,语气温柔如绵软的柳枝,对邓公公道:“你喜欢去告密,那本宫便满足你。”
“你你想做什么?”
邓公公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连语气都不禁失了几分傲气,这次他打颤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心中产生了几分畏惧。
赵清幼直起身,吩咐道:“姜尚宫,去取一副针线来。”
一旁已经呆愣的姜尚宫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被乐竹一脚踩在地上的邓公公,慌忙应道:“诶,好。”
随后她便对身旁的宫女道:“快去取。”
邓公公哆嗦着惶恐地看着赵清幼,脸色煞白如一张白纸,“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他已经没了底气,笼罩在赵清幼的阴影下瑟瑟无助。
“公主,针线拿来了。”宫女将针线呈了上来。
赵清幼瞥了一眼,神色镇静从容地吩咐道:“乐竹,把他这张生事的嘴给本宫缝上。”
她将这件血腥残忍的酷刑用极度轻描淡写的语气带过,令在场之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是。”
乐竹接受过严苛的训练,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便接过了针线,睥睨地看向脚下如同蝼蚁般脆弱的邓公公,英气逼人的脸上毫无波澜。
“你敢!你敢!我可是贵妃娘娘的人!你们谁敢动我!放开我,放开我!”
邓公公奋力地挥着自己手臂去反抗,他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刚想上去帮忙便被赵清幼一个锋利的眼神给吓退了,慌张地往外跑去。
因为害怕小太监腿软了一下摔了一跤,脸磕在了鹅卵石路上,掉了两颗门牙,鼻子和嘴上全身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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