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幼收回目光恢复往常的神态,坐了下来问道:“舅舅找我可有何事?”
颜绰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娃娃,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何回来都不告诉我们?”
“昨夜回来大家都睡下了,便想着今日再说,只是没想到顾大人竟然一大早便带人上门来道歉赔罪了。”
颜绰看着赵清幼的目光之中带着怜爱与担忧,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呀,真是和你母亲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受了委屈也总是不说出来。娃娃,舅舅和颜家一直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有我们在,便不会让你受一份委屈,知道吗?”
赵清幼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舅舅,我不会再忍气吞声的了。母亲不在以后,当时在宫里头一个人,害怕极了,不过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她,是连宁贵妃都碰了一鼻子灰得不偿失的人。
颜绰道:“你与陛下毕竟是有血肉之亲的父女,陛下不会放任那些人肆意妄为的。”
赵清幼浅笑不语,嘉帝与她的亲情情谊到底是如何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当局者才知道了吧,看似比天高,实则比纸薄。
将这一份不堪一击的父女情谊维系起来的,是那些企图卖国求荣、狼子野心的恶臣们。
“对了,娃娃,方才我听老大和老二道,这状元郎顾大人是你们的好友?”颜绰问道。
赵清幼不否认道:“嗯是啊,先前他只身进京赶考,正好在纸鸢节的时候相识了,怎么了舅舅?”
颜绰点了点头,啧啧赞叹道:“这顾大人看着一表人才,是历年来最年轻的一位状元了,听闻当时他门门科目皆是第一,宛如鹤立鸡群,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赵清幼同意道:“顾大人确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学识广泛,眼界宽广,清正善良,朝廷应该录用他。”
说着,颜绰的脸色忽然有些古怪,眼神飘忽地试探性看向赵清幼道:“娃娃,你今年也十六了,也差不多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了。”
赵清幼捏住茶杯的手顿了顿,抬起玉眸有些错愕看向颜绰:“舅舅这是”
颜绰慌忙解释道:“舅舅只是说说而已,就是你一人在宫里我总担心你受委屈,若是有一个可以保护你爱护你的夫君,我们也可以放心一点。”
赵清幼的手悄悄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袖,低下头小声地嘟哝道:“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不是非得靠男子才行,母后不也是这样吗。”
她的母亲是一位踏入前朝议政的女子,可以为帝皇打理后宫,又可以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颜皇后能够做到的,没所谓其他人不可以,赵清幼不想输给她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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