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到了。”
赵清幼猛然回神:“啊,好,我知道了。”她吩咐乐兰她们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人进了湖心亭内。
老侯爷坐在亭内,惬意地喝着茶, 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他优哉游哉地拨弄着棋子。
“老侯爷。”赵清幼向老侯爷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老侯爷赶紧起身要扶她起来:“公主殿下这可使不得,应该是老臣向你行礼。”
赵清幼淡笑道:“老侯爷是长辈,清幼自然该行礼。”
老侯爷取的是长公主, 也算是赵清幼的姑父了。
老侯爷哈哈笑了两声,笑声铿锵洪亮, “好了好了, 不必拘谨于这些,赶紧坐吧。我这老家伙懒得很,难为你还要走那么多路过来, 肯定累坏了吧。”
赵清幼与老侯爷对座道:“这些路还不算什么。不知老侯爷今日会突然来,清幼招待不周还请老侯爷多多包涵才是。”
“诶, 是我未提前告知, 擅自自作主张地就替那臭小子来了, 想要亲眼看一看能让他执着了十几年的心上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心上人?您指的是武安侯吗?”
提到谢听迟,赵清幼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有些绷紧得不自然了起来, 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纠结不断的心结。
她也曾猜测过着只是谢听迟的一句玩笑话而已, 但如今听到老侯爷的话, 她又开始怀疑了起来。
老侯爷给她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一个地收回棋盒中,一手摸了摸发白的须髯道:“听迟,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夜来沉醉忽听迟,铁马冰河少年郎。”
提到谢听迟时,老侯爷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几分柔色,感慨万分:“我初见他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孩子和我年少的时候很像,非常执着,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劲。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在我府上当侍卫。”
“谢他原本是您府上的侍卫吗?”
赵清幼虽先前调查过谢听迟的家底,但是她以为谢听迟是兵营的士兵,后来才得到青睐与重用,没想到他这样高高在上对一切都似乎不屑一顾的人,也曾经是一个为人卖命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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