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休沐,正巧今晨见得墙角的蜘蛛集(古人有见到蜘蛛聚集是喜事的说法),方知是托了王爷的福。”苏敛略一颔首,腰身却是挺着笔直。拱手向南静王爷问了安后,苏倦、苏尧也都依次行了礼。
南静王摸了摸唇上的胡须,食指上的玛瑙戒指碰到了鼻子。“哈哈哈哈不过是应了王妃的话,她常念叨着要邀请些女子们聚一聚,圣上的洪福,今年又是个好时节,趁着时令便催着本王发了帖子来。”
南静王长得颇有福相,他的耳垂很厚,又向下垂。平日里他为人敦厚和善,微笑时嘴唇微微翘起,眼角挤出点皱纹,给人一种平易的感觉。
他被簇拥在人群间,一时再难抽开身单独会聊,只是投递了一个眼神。苏敛会意,继而示意苏倦将带来的不大的一只木柙子打开呈上。一对硕大的泉客珠熠熠生辉(出自杜甫的诗作,指珍珠)。又将带来的一些礼物人情一并递与了王爷身旁的酬献了。
待行完了礼节,此处女客不多,苏敛便嘱苏娆去中庭。
踏过一处临近池渚的小路,青阳正好,稍有寒意。(古人以正月,二月,叁月为春季,暮春实际相当于叁月,稍有寒意是正常)有婢女领着苏娆前进。
“王妃好?”苏娆走近笑道。
中庭正中央摆了一大桌。早有众位女客落座,正叁两地聊着天。南静王妃正与身旁的带着珠花的少妇闲引着只翠羽鹦鹉。这绿鸟儿原是嘴里衔一颗青渺色的珠子,被苏娆的话一惊,嘴一张,珠子掉了下来,砸在桌上,弹珠声乍起。“王妃好?王妃好?”这鹦鹉凭着本能,拍着翅膀,学舌道。逗得众人发笑,转眼见是一着灼灼桃红衫的貌美姑娘,都好奇地打量着,询问着是谁家的姑娘。
苏娆到底是大家名门的,丝毫不露怯,一个举止得体的拜福,便是趋着小碎步。南静王妃见了,微微扬起那只举着羽毛掸子,示意她坐近。
“念叨了你这丫头好些时日,让我好生瞧瞧,可是瘦了?”南静王妃又极慈爱地抚着苏娆的鬓发,一点点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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