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要去哪儿都不是能容他置喙的。
杜锦中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倏然迈大,不大一会儿便将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
宁妍命小宫女去打些温热的水来。
她自己慢吞吞地解了衣裳,一边吸着气问屏风外的明雀:“青之还没回来吗?”
明雀从容的声音很快响起:“回禀公主,督主说青之姐姐令公主受伤,行事粗糙,不宜留在公主身边贴身伺候,将她派去别处当差了。”
宁妍皱眉看着自己胸口的淤青,微微渗出血色了。
“那他就没有再派个人过来?”
这个心机太监莫不是想把长宁宫的换一遍血?
宁妍忽然福至心灵:“明雀,你来本宫这儿之前,是在何处当差?”
“回公主,奴婢原先在浣衣局做事。”
宁妍撇撇嘴,好吧,不是东缉事厂的人。至少明面上不是。
看来她得培养些自己的人手了。
杜公公闹得这一出出的,让她心中本就不多的安全感更加少了。
“你去外头瞧瞧,静云怎么还没把水打来?”
“是。”
……
乾清宫。
威严肃穆的殿里只听见小女孩儿哭哭啼啼的啜泣声。
“我、我见皇姐要将我扔进池塘……心中害怕极了……就拿头上的步摇……”
“你撒谎!”
宁瑾瑜去长宁宫的半道上被福公公拦住,说皇上传召。
担心皇姐又受罚,他只得先过来解释。
才进殿门,便听见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气愤不过,尚未同殿上坐着的人请安,一连串指控就脱口而出。
“分明是你先起歹心!皇姐不过是恐吓你几句,哪知你早早便将尖锐的步摇摘下藏在袖中,差点谋害了皇姐的性命!”
“瑾瑜——”
龙椅右侧的皇后出声:“还不向你父皇请安,不要失了规矩。”
宁瑾瑜本想继续辩驳,可一见洁贵妃娘娘端坐在左边,脸色十分不好。
又想起母后平日的教诲,只得遵从母意:
“是,儿臣知错,是儿臣莽撞了。”
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儿臣给父皇和母后请安。”
“起来吧。”
望延帝抚了抚下颌上半长不短的胡须,示意宁瑾瑜起身。
天生威严的脸色稍稍和缓:“瑾瑜,你且说说御花园之事。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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