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身上特有的幽香一股脑儿钻进鼻子里,杜锦中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惊扰了她,从而失去这份难得的——
“你身上好香啊……”宁妍松开捧着他脸的手,改为扶住他的肩头,并将脸埋进他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靠在他身上软软道。
杜锦中只感到脑中轰然一响,霎时间似有千万股邪火在胸中乱窜,急于做些什么发泄出来。
他颤着左手环上宁妍纤细的腰肢……
宁妍却突然出声道:“你别抱我。”
杜锦中瞬间僵住,刚搭上她腰间的手头顶如被浇下一盆万年寒冰水,随即涌上心头的是铺天盖地的怒火。手上的力道越发重,只想死死地禁锢住她。
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却没有呼痛,只是又开始自说自话:“杜公公,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也喜欢你,因为你长得挺好看的,声音又好听,可是我不敢喜欢你……不要喜欢你……”胡言乱语了一通,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杜锦中紧了紧自己的手,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再动弹,便将软趴趴睡在自己肩头的小姑娘打横抱进怀里,让她躺得舒服一些。
狭长的眼里暗光流转,仔细咀嚼着小姑娘的醉话:“喜欢?不敢?”
他嗤笑一声,为何不敢?又低头仔细凝视她肤如凝脂的侧脸,慢慢俯下身,在她眼角落下一个轻吻。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眸中瞬间掠过疯狂的神色,又死死压抑住了。
“殿下既忘了过去……奴才在殿下面前就做个好人,为何殿下依旧如此心硬……”
薄唇一路游走过脸颊、耳垂,在红润娇艳的唇瓣边游移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下——
……
“嗷呜!好痛!”
宁妍是在睡梦中翻身时,被背上的酸痛惊醒的。
这一嗓子直把明雀喊了进来:“公主怎么了?”
宁妍看着明雀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又看看四周,立刻醒悟:“不不不,说错了,本宫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揉了揉额角,昨天晚上和杜锦中一道去游秦淮河,后来他们把伺候的姑娘全赶下去了,然后她喝了两杯甜滋滋的酒,然后她……
“杜公公呢?”宁妍猛地抬头。
明雀道:“回公主,昨日夜里,您喝醉了,是督主大人送您回来的,秦秉笔赶来说缉事厂那边出了点急事,大人随后便离开了。”
宁妍一脸生无可恋地往后仰,“嘭”地一声直挺挺倒在床上,背上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酸痛。“嘶——”
她全想起来了,她喝醉了,还对杜公公发了酒疯!
天呐……宁妍抖着手捂住自己的脸,她、她居然像个猥琐男一样去闻杜公公身上的香气!这叫她以后有何颜面……
不,不能再见他了!
宁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吩咐明雀:“你去一趟东缉事厂,告诉他,本宫不学规矩了!以后他都不用到长宁宫来!”
“殿下这话可真让奴才好生心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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