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靠在他怀里默不作声,她又何尝是假意?活了两辈子头一遭谈恋爱,虽然抱有一些目的,可她的感情都是纯粹的,做不得假。
怪只怪自己缺心眼,太好上手了。
“这桩事的的确确是奴才有错在先,还不体贴殿下,可是奴才半点也见不得殿下躲我。”声音又忽地变成尖细太监嗓,“殿下躲我,奴才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宁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怀里闷声道:“我没有躲你,我是等着你来哄我。”可是不仅没等到这个,还等来了小黑屋恐吓。
噫呜呜噫——
宁妍其实性子极好,上辈子难得跟人闹矛盾,便是一时产生嫌隙,心里也憋不住话,非得一股脑儿说开了才痛快。虽然时常言语耿直如孩童,让人尴尬,但句句在理,时机成熟之后又会给人起台阶,这也让和她闹矛盾的人自觉理亏,又同她解了矛盾。
杜锦中紧了紧拥着她的手,终于彻底软了口吻:“是我错了,求殿下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奴才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宁妍鼻子一酸,委屈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闹成这样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找的这个同旁人太不一样了,动辄便是攸关性命的生死大事。宁妍毫不怀疑,刚才自己若是还强行犟气,不肯说出真心话,定然不会吃到什么好果子。
眼下回过神来,又惊又怕,只抽抽噎噎地哭泣。
杜锦中没再逼她表态,低头吻上她的眼角,舌尖将那些咸涩的泪水一一舐去。
“莫哭了。”
宁妍的脸又悄悄红了,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羞涩之意转而漫上心头。
“嗯。”她细声细气应了声,害怕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赶紧扯开话题。
“这是哪儿?”
杜锦中道:“奴才睡觉的地方。”
宁妍惊讶:“不是密室吗?”
“不是。”
宁妍从他怀中出来:“那为何这么黑?”
“我不喜睡觉时见光,索性命人用厚布将窗户封死了。”杜锦中的视力极好,见她好奇地朝外张望着,探手摸了摸她的脸,“殿下可是不习惯?”
宁妍脸上的热度还未全消,本来想躲,又怕引得他不悦,只得乖乖任他在嫩滑的肌肤上流连:“是不习惯,睡觉的屋子整日里闷着多难受啊。”
成日不透光,杜锦中这屋子也没有潮湿发霉的气味,倒是令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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