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白的,啤的,要多少有多少。
颜乔见势不妙,问副总要不要跑,副总是这样说的:“他这人就喜欢闹,你别中他套。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别端杯子,不要勉强。”
话是这么说,可上了酒桌哪有不喝酒的。
眼见着他们把副总往死里灌,颜乔没法坐视不管,也加入了酒战。
谁知她刚加入,就有三个前/凸/后/翘、面容姣好的女生进了包厢,麻利地又开了一瓶酒,端起杯子挨个敬他们。
临时搬援兵已经够夸张了,哪能想到后面的走向更加惊人,事态逐渐脱离了控制。
颜乔本以为那三个女生是老客户公司养的网红,结果同事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告诉她:“那三个女的是隔壁KTV陪酒的,KTV是他入了股的。艹,怪不得这么能喝。”
颜乔的危机意识觉醒,可此时酒精也上了头。
在不省人事前,她孤注一掷地给孔峙打电话求救。
孔峙听到她口齿不清地介绍情况,不知为何竟生了气,语气冰冷地问:“让你喝酒了?”
第十六章
颜乔今天喝酒的行为,像极了循规蹈矩多年之后,报复性的叛逆。
烟她是连味都闻不惯才不去碰的,而酒的气味在她闻来是香醇的,从出生到现在她一滴酒都不曾沾过,本就积攒了足够的好奇,加之禁忌被触犯、被打破时有一种谜之快感。
于是她半推半就,借机放纵了一把,不是完全被迫接受。
生手上酒桌是最可怕的,每种酒都想尝,不知道自己酒量的深浅却好强,与桌上人周旋的辞令一概不知,每一次干杯后都喝得痛快爽利,喝法和摄入的量都极其易醉。
白酒是辛辣的,啤酒是苦涩的,红酒涩中带甜,都不是颜乔喜欢的味道。
从今往后她就知道了:她不喜欢喝酒。
一桌人都快喝趴下的时候,本该在邻市参加慈善晚宴的孔峙推门而入。
颜乔的目光已然涣散,头顶悬吊的水晶灯变成了白茫茫的光斑,孔峙投映到她的视网膜上,只依稀辨得出轮廓,五官一片模糊。
她努力地定睛聚焦,尝试了多次,清晰到一定程度又会恢复原样。
做东的客户恣意笑着,没看到孔峙铁青的脸色,张口不知死活地喊:“孔少来晚了啊,得罚三杯!”
孔峙在包厢内逡巡一圈,找到了靠近门口的颜乔,不顾所有人的目光,一言不发,拽上颜乔就走。
颜乔腿软,能是能自己走,就是站不稳,更无法自己走出一条直线,醉醺醺地往西装革履的孔峙身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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