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两位大佬讲的是她听不明白的生意经,叙的是她一无所知的过去,百无聊赖间她拿起茶具,给他们泡起了茶。
宋晏君公司产的茶都是秒出汤的,等他意识到颜乔抢了他的活,她已经泡完第一泡了,只好拦住她给自己斟茶。
“哎,小姑娘,知道女孩子只有在奉媳妇茶的时候才会以客人的身份给主人奉茶吗?”
颜乔手一抖,一壶滚茶连同茶壶被她掀翻,流了一桌。
孔峙眼疾手快,在她扔掉茶壶的时候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茶水泼洒的时候虽然溅得高,但好在没有烫到她的手。
颜乔连忙用擦拭茶桌的抹布擦掉桌上的茶水,嘴里不住道着歉。
孔峙不悦地将茶壶扶正,对宋晏君说:“她脸皮薄,好欺负,换作尹璐缇早骂你了。”
宋晏君一眼识破:“我看是你想骂我。”
孔峙无声默认。
“你和她……”宋晏君似乎想问他什么,看了颜乔一眼,欲言又止,改口道,“你们是来我这约会的吧?正好我要去茶园里巡视一圈,这里就留给你们了。”
孔峙没意见。
宋晏君说走就走,偌大的茶室里只剩孔峙和颜乔两个人。
茶室建在梯田顶上,视野绝佳,面向茶山的落地玻璃窗像拍文艺片用的取景框,窗外葱茏的景致在框内一览无余。
山色空蒙,远山雾气升腾,茶垄一望无际,旷远壮丽。
内室跟大平层一样空旷,设计成了“洞穴”,简约的木质桌椅和大地色的布局透着清新,和当代禅房一样令人心静。
茶室里没别人了,颜乔大着胆子坐在了孔峙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问:“先生,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
孔峙哂笑,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冷冰冰地问:“他脸上是多长了一个鼻子吗?你一直盯着他是在看什么?”
颜乔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孔峙面无表情地说,“你当我没长眼睛?视线一分钟往他那儿瞟三回,眼睛都快长他脸上了,还跟我说没有?”
颜乔听了欣喜若狂,兴高采烈地问:“先生说我一分钟看他三回,那先生一分钟看我几回?”
孔峙笑着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这么会抓重点,嗯?先给你提个醒,再不留心,小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他说的越是残暴,真正去做的可能性越低。
颜乔娇嗔地“昂”了一声,不以为意地低头拔指甲边缘的倒刺。
孔峙见状嘶了一口凉气,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拍了一记:“跟你说话你不回,到底听到没?”
“听见了。”颜乔把手背举到他面前,给他看正在慢慢复白的红印,瓮声瓮气地说,“先生您弄疼我了。”
就因为她这个灵性的“疼”字,拍卖会后跟了孔峙两周,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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