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女孩在失去第一次和生完孩子以后都会变得敏感脆弱,眼泪一下就从泪腺汩汩涌出。
呜咽,啜泣,放声大哭。
循序渐进。
她试图劝自己。
不就是第一次吗?反正也早打算给他了,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哭哭啼啼多矫情啊。
可她本可以洗得香香软软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却这么潦草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狼狈不堪地被迫接受,没能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而且他连等她醒来都不愿意,提上裤子就走人了。
她给他打电话,他竟然还在心安理得地开会。
他把她当什么了?
孔峙开的会不长,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就给她回电话了。
但是颜乔在这段时间里饱受煎熬,早已泣不成声。
孔峙听到她的抽噎声,明知故问:“哭了?”
颜乔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第一天到德世,他在地库里给她开车上的空调时,也用同样的语调问了她一声冷吗。
当时他真的好温柔。
现在那股绅士感已经不复存在了。
颜乔吸了吸鼻子,也不叫他“先生”了,狂放不羁地直呼其名。
“孔峙。”
孔峙没应声,似在洗耳恭听。
颜乔深吸了一口气,饶是鼻子堵住了,也要瓮声瓮气地诘问:“你是畜生吗?”
她问完就又崩溃地哭起来,心底的怨气都融在哭声里,哭得凄楚动人。
“我醉了可你是清醒的啊!你不是坐怀不乱吗?你不是作风正派吗?你不是不贪享乐吗?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为什么不能忍一忍,为什么要趁人之危,你还是人吗?”
孔峙沉吟良久,话音里难得流露出了一丝羞愧:“颜乔,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昨晚才情不自禁。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其实早就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恋人了对吗?”
“你是知道我的苦衷的,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我们今后可以躲着他们,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相爱。我会竭尽所能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对你好。”
“你起床了吗?我昨晚很温柔,你身上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我给你点了一份早餐,叫骑手给你挂在门上了,我怕他吵醒你,没叫他敲门。”
“晚上和我去海边走走好吗?说好了要带你看海的,我定了游轮上的晚餐,这会是我们第一次看海上的风景。”
男人对女人最好的时候,往往是他有所亏欠、深受负罪感困扰的时候。
但凡是个爱惜自己的人都不会轻易原谅。
颜乔只觉得那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教训讽刺极了。
她连做他暂时无法娶的情人都觉得委屈,他竟还想让她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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