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乔赌气:“我不看。”
孔峙却笑:“你这是赖皮。”
想当初颜乔对他唯命是从,如今却对他不假辞色,把去年说过的话反过来了,理直气壮地说:“哪里赖皮了,我就是道理。”
孔峙语重心长地说:“哎,我是怕你太单纯,被蒙在鼓里不知情,上当受骗。”
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颜乔记恨道:“那真是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在我看来,你就是全宇宙最大的骗子。”
孔峙的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你就这么喜欢他,闭着眼睛维护他?”
颜乔心眼实,心肠没他的那么多弯弯绕绕,脱口而出:“我当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维护他啊,是因为他是我的主顾才维护他的。难道你现在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情爱了吗?”
他的格局呢?
孔峙丝毫不介意她的挖苦,甚至有点愉悦地问她:“主顾是什么意思,你在自主创业吗?我可以出钱也可以出力,只要你有需要,尽管跟我提。”
颜乔想不通,他在别人面前也不爱显摆自己的财势,怎么在她面前就句句不离钱?
怎么着,以为她稀罕那些烂钱吗?
“不需要!”
孔峙大手笔地利诱:“别做他的生意了,做我的,我能给你包圆。”
颜乔又气又急:“当初不是你把我赶出德世的吗?现在充什么好人?要不是在海城待不下去,我哪至于独在异乡为异客,在人生地不熟的泽城被人欺负。现在好了?我让人家诬陷被开除了,人生履历有污点了,我上哪找工作啊?到哪工作人家不得跟上一家公司核实我离开的原因,谁肯用我啊。我不想办法挣钱不就饿死了,你管我挣谁的钱呢?少假惺惺的了,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
说着说着,她气急败坏的话音里竟然染了哭腔。
孔峙听了问:“哪家公司?”
颜乔主要是想骂他,不是想让他出手做些什么,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地说:“我的事麻烦你少管。拜托了,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算是走大运了。”
孔峙沉默了一会儿,自觉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半个月,他言简意赅地给她发了条消息:【现在核实不了了。】
时隔这么久,颜乔全然忘了自己对他诉过苦,不明所以地打了个问号回过去。
孔峙不知道是因为忙还是高冷,没有跟她解释。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颜乔也不愿探明究竟,暂时搁置了。
结果这天夜里,她快要睡觉的时候,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她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总觉得很眼熟,接起来才发现是被她从联系人列表里删除的上司。
电话一通,上司就在那头哭得涕泗横流。
“我的祖宗,我知道错了,求你让那位大佬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老小吧。我家老二还没满周岁,等着我赚奶粉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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