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乔一怔,扭过头来,问道:“谁惹到舅舅了?”
赵铭家的压低嗓子说道:“舅爷是嫌郡主今儿个给王夫人跪下,丢了耿家的人了。舅爷说,他们耿家从没有这样软骨头的人。”见自己挑拨的过于露骨,又小心地说:“郡主莫生气,兴许是小的听岔了,不是说郡主的,毕竟小的过去了,舅爷就气得了不得。”
楚静乔不禁柳眉倒竖,冷笑道:“丢了耿家的人?我楚静乔什么成耿家的人了。”原本将过错推到耿氏身上,她也有些心虚惭愧,如今见耿奇声先嚷起来,不由地又气恼了。
“小的想,舅爷这么说大抵是怕郡主跟他离了心,日后不帮着耿家了。舅爷这样说,也是情有可原。”赵铭家的添油加醋道。
楚静乔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眼睛一瞥,越发觉得耿奇声这人靠不住,她一个弱女长在继母手下,他不说帮她谋出路,竟然还想着叫她提拔耿家,“就说外头太滑了,等雪化了我再去见舅舅。”
赵铭家的劝说道:“郡主该跟舅爷解释解释。”
“不必了,本郡主的事,用得着跟谁解释?”
“是。”赵铭的说着,就向外去,才打了帘子,迎头撞见暮烟,瞧了眼这蒲荣院的叛徒,赵铭家的不敢似沉水那般唾弃暮烟,就笑道:“暮烟姑娘这是来……”
“王爷请郡主过去说话。”暮烟笑道。
赵铭家的忙折回去,先将暮烟的话说给楚静乔听,又帮着楚静乔换了衣裳。
楚静乔心里惴惴的,暗道石清妍又猜对了?换了衣裳,便赶紧往前头书房去,一路忐忐忑忑,险些滑了一跤。
等到了书房外,跟着暮烟进去,楚静乔偷偷地看了眼楚律的脸色,给楚律请了安,就问道:“父王,不知将女儿叫来所为何事?”
楚律说道:“听说今日你跟你母妃两个叽叽咕咕说话,然后你就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王夫人了?”
楚静乔忙道:“父王,绝无此事。”说完,暗道那甘棠好生狡猾,当着面似是一句辩驳的话也不说,回头就捏造出这样的事,“父王,可是王夫人跟你造谣诽谤……”
“胡说什么,王夫人怎会跟本王说话?是王先生看王夫人不胜悲伤,寻了本王来说的。”楚律说着,又看了眼楚静乔,“可是你母妃怂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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