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朕为何将这事细细说给你听?”
顾漫之一凛,忙道:“属下愚钝,还请陛下明说。”
“母后说过,但凡是能叫男人出家的女人,都非好女人。朕不想你喜欢一个不好的女人。”
顾漫之忙躬身道:“陛下,王夫人乃是王钰之妻,属下对她并无非分之想。”
楚徊笑道:“没有就好。”
顾漫之心跳个不停,经楚徊戳破他的心思,便觉得心慌不已,暗道楚徊是不喜欢甘棠的,自己那点小心思也要及时地刹住。半响急忙问道:“陛下,眼下该如何处置燕回关一事?”
楚徊微微仰头,闻到一股清淡的药香,便说道:“钟将军信上说只能坚持半月,待七日后,倘若三哥依旧不提派出救兵一事,随他要粮草刀枪,都给了他吧。”半个月,不说来不及从旁出调遣兵马过来,便是过来了,楚律也未必肯借道,“叫人请了瑞王来吧,此事少不得也要从他那边借了兵马。”
顾漫之忙答应了一声是,退出房间,瞧见白白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院子里寒风一阵阵吹着,眉头也因燕回关形势危急皱紧,忽地瞧见楚律领着王钰、顾逸之过来,不由地心中一喜,忙进了屋子里对楚徊低声说道:“陛下,锦王爷领着人来了。”
楚徊淡淡地一笑,暗道楚律终究先坐不住了。
楚律领着王钰、顾逸之进来,躬身对楚律行礼,说道:“给陛下请安。”
楚徊微微点头,然后说道:“三哥可瞧见钟将军的信了?”
楚律说道:“臣看过了钟将军的信,因此才来求见陛下。”
“三哥想要如何?”
楚律听顾逸之说过顾漫之的所作所为,便有意说道:“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安定民心,倘若益阳府民心动荡,乱成一团,臣处理内事尚且来不及,焉能援助钟将军?”
楚徊说道:“三哥说的是,漫之,向三哥赔罪吧。”
顾漫之咚地一声跪下,磕了两个响头,直将额头砸红一片,“下臣无知,一时关心情切乃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失口。”
楚律示意顾逸之扶起顾漫之,随即说道:“木已成舟,顾侍卫再说此事也无于事无补。臣以为既然王夫人先提出捐助钱粮补给军中将士,便广召益阳府百姓捐钱捐粮吧。”
楚徊暗道楚律怎不提叫京中调遣粮草的事,随即醒悟到楚律这是想叫益阳府百姓认为他这皇帝对燕回关的事放任不管,不愿中了楚律的计策白白送了粮草兵械给他,便说道:“此举未免会叫益阳府百姓以为军中粮草兵械十分匮乏,不足以抵御外族入侵吧。若叫益阳府百姓没了信心,却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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