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乔忙看向楚恒,笑道:“五叔,你跟贺兰叔叔说什么呢?”
贺兰辞笑道:“你五叔说才几日不见,你皇帝叔叔的口味就又变了。”
楚恒清了清嗓子,见跟前头楚律拉开了几步,便跟贺兰辞一同向前追去。
楚静乔没听明白贺兰辞那话的意思,余君言却知楚恒、贺兰辞这是调戏她,初初进宫,她便被封为丽嫔,没人敢小瞧她,如今才进了锦王府,便受此奇耻大辱。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万幸她不是轻易便会流露心思的人,又听贺兰辞跟楚静乔你啊你的说话,便觉此人并非等闲之辈,于是只装作不懂贺兰辞的话,又随着楚静乔走。
待进了怡然楼中,余君言心里要说的话便已经又酝酿好了,瞧着楚静乔不冷不热地打发走了楚静迁却又兴致颇好地留下楚静徙逗弄,心里先有些讶异,随后便瞧见这楚静徙身上并未佩戴多少首饰,但鞋子上垂下的璎珞之名贵,便可知,楚静徙是比方才走了的楚静迁讨得上头人欢喜,且看方才楚静乔在蒲荣院里的作为,又可见,楚静乔已经被石清妍驯服了。
待楚静乔叫人送给楚静徙,又清退了下人,余君言便知道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静乔——”
“放肆!有话快说,本郡主就要听一听你会说什么,等你说完了,本郡主就要去跟皇帝叔叔告你的状,但看皇帝叔叔会向着哪个。”楚静乔手指慢慢地摸索自己的手腕,心里想着甘棠也快有动静了,贺兰辞、王钰两个可都没去看过她。
余君言蹙眉道:“郡主,你怎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待陛下与我回京的时候,你赶紧随着我们回去吧。”
“笑话,本郡主家在益阳府,为何要随着你们回去?”
余君言忙道:“郡主,有些话你如今还听不得,你就听了我的吧,太后也盼着你回去呢。”
“你方才在蒲荣院里说有话要说,怎地如今又不说了?”
余君言很是为难地皱挣扎犹豫一番,随后说道:“郡主,你可知道你母妃初初生病的时候,锦王爷便叫人贿赂皇后,皇后等到先锦王妃病重的时候便立时劝说陛下将石家姑娘赐婚给锦王。”
“本郡主只知道,两年前你这贱妾便该进宫了。”楚静乔恨恨地说道。
“郡主!此事是二哥跟太后定下的,待我知道锦王爷先王妃生病的时候不为她求医却急着叫皇后说服陛下给他再赐婚的时候,我便心灰意冷进了宫。”余君言凄然说道,“郡主,你可知道你一生下来就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是太后叫我拿给你的。”从身上拿出一股锦囊后,便偷偷地观察楚静乔的神色,将那锦囊送到楚静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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