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某不会擅离职守的。”顾漫之蹙眉,有些惭愧地对那丫头说道:“还请你替我跟王、甘姑娘说声对不住,顾某有要事在身,不能过去了。”
那小丫头眼睛一红,随即跪下,求道:“顾侍卫,郡主她……王先生若不快些回来,我们夫人她就……如今天天冷的很,我们夫人大病初愈,若有个万一,只怕就要带着那没出世的孩子……我们夫人多少年才盼来一个好消息,若是就此没了,我们夫人定然再也活不下去了。”说着,就痛心地哭起来,咚咚地给王钰磕头。
顾漫之想起那日楚静乔当着楚家兄弟的面对甘棠冷嘲热讽,不由地提起心来,心道楚静乔定然会欺负甘棠人单势孤,说道:“你莫着急,待我去找了王钰来,叫他接了王夫人回家去。”说着,便向前走,走了几步,忽地想到楚徊,扭头看向西院,见西院大门已经紧闭,再看不到楚徊的人,心道坏了,便忙跑过去砸门,砸了两下不见人开门,便在墙外转悠了一下,后退两步,高高跃起,待要一鼓作气地跳过去,就又听到一声尖叫,真气一泄,人掉了下来,脸抢在墙壁上,蹭破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祈年叫了一声,便立时住了口,然后跟沉水两个一同笑盈盈地看顾漫之。
顾漫之握紧拳头,又后退两步,待要跳过去,终归因围墙太高,他又力气不够只能呆呆地站在墙这边,恨恨地瞪向沉水、祈年,心道这两个丫头当真讨厌。
“给你的银子,戏演得好,有出息,等会子叫郡主调了你来蒲荣院伺候王妃。”祈年丢了块银子给甘棠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有些没转过弯来,愣愣地跪在地上看祈年丢了块银子在她面前。
顾漫之听说是演戏,登时又怒了,双眼冒火地看向沉水、祈年,“两位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身为丫头却……”
“你打我啊。”沉水有恃无恐地说道。
祈年也白了顾漫之一眼,心道楚徊怎放心领了这么个人在身边。
顾漫之气急,尚有一丝理智知道好男不跟女斗,只能徒劳地握紧拳头,心里急着去保护楚徊,想起耿奇声说王府外头也有通往西院的门,便忙向前院奔去,走了几步,回头再看地上那丫头,心里松了口气,暗道幸好是演戏,既然是演戏,那甘棠就是没要紧的了,想着,便快步向前走。
那小丫头醒过神来,忙追着顾漫之喊:“顾侍卫……”
“不想要舌头了?敢在王府里大呼小叫。”沉水恐吓道。
那小丫头一颤,牙齿就咬到了舌头,心道果然王府里都是些仗势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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