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问慢慢转身,红衣因刻意地挥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春风般微微一笑,心道难不成见了他,这宫妃也难掩寂寞?
“听闻何公子跟陛下见了面,不知陛下如今如何了?陛下自从与石王妃说话后,两日不曾见旁人,叫我心里担心不已,又无法宽慰陛下。”余君言蹙眉苦恼地说道。
何必问见自己相差了,便叹道:“陛下十分的不好,必问也无法安慰他。余美人再去想旁的法子开解他吧。”
余君言原想叫何必问说出楚徊见了石清妍后精神很好的话,不防何必问这般圆滑,蹙眉道:“何公子说的是,原以为石王妃开解了陛下后,陛下能开怀一些,不想还是这般。”说着,便又摇摇曳曳地领着人去后院到楚静乔那边点卯。
何必问摇头笑道:“这余美人眼力劲不好。”说着,伸手又抓了抓头,想起楚静乔要送药,心道自己要不要试一试那药?头皮总是痒,定有古怪。
何必问腹诽余君言并未看上他而看上楚徊是因为没眼力劲,武言晓却眼尖地瞧见何必问拇指指腹上的一点嫣红,心道何必问定是跟楚徊签订了什么契约,依着早先何必问跟楚律签订的契约来看,这契约并非什么等闲之事。
待何必问一走,武言晓便与顾逸之两个急忙去跟楚律回禀了此事。
楚律细细将武言晓、顾逸之的话想了想,便知一,石清妍开解了楚徊,二,何必问跟楚徊定下了什么约定。
何必问虽住在锦王府,但此举不过是为了便宜令楚律拉拢他,是以何必问算不得是楚律的部下抑或者门客,他来去自由,跟楚徊定下什么约定来,楚律也只能咬碎银牙无可奈何;但早先看在贺兰辞的面上,何必问又跟石清妍互称知己,楚律已经当何必问是必要站在自己这边的了。不想他又干出这种事。
更可气的是,身为锦王妃的石清妍竟然会去开解楚徊?并非是听信余君言的一面之词,楚徊破天荒地亲自请了何必问去留客天后,他也心生疑窦,早叫人去查楚徊这两日的行踪,也查出楚徊、石清妍、楚静乔还有秦柔、余君言等人在凌然楼上说过话。如此可见余君言那话并非作伪。
楚律心中不由地怒了起来,待武言晓、顾逸之走后,忍不住挥手将案上茶碗摔在地上,心里恨不得将那对一样敌友不分的知己双双掐死,掐不死何必问那一个,便立时起身双眼冒火地向石清妍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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