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探花眉心跳个不停,终于明白了为何何必问说楚静乔并非良配,果然这公主是个没开窍的,父王是个难缠的,他这般辛苦,只落得个“差强人意”。
何必问幸灾乐祸地瞅了眼何探花,心说谁叫他凑过来的,想来何家探花郎有生之年从没遇到过说他差强人意的人。
余问津心里一凉,但他也不是十分爱钻牛角尖的人,原想着要赶上何探花,此时看明白今日的满月宴都是何探花操持的,若不是心底十分满意何探花,楚律怎会这般放心地叫何探花操持。想到这,虽不是说立时对楚静乔死了心,但也刻意地提醒自己莫痴心妄想。瞅了眼有些愤愤不平的余思渡,心道自己该开解了他才好。
说话间,因陆参、闻天歌要过来辞行,楚律便又叫楚静乔赶紧地送了贤淑三个回去。
楚静乔自己个从楚律怀中接过那谁,领着一群奶娘们就又出了前厅,到了外头,又被跟着出来的何探花拦住。
“差强人意?”何探花哼了一声,拿了手指去逗那谁,见那谁长开了一些,脸上眉眼舒展开,与石清妍的五官分外的像,此时滴溜溜的大眼睛转着,眼睛上的睫毛纤长,配着额心的红点,秀气的如同个小女娃娃。
如是、如斯几个极有眼力劲地叫奶娘们先走,又叫那谁的奶娘站远了背过身去。
“这四字有何不对?”楚静乔只管盯着那谁看,心说如今她可是站在上风,该叫何探花尝一尝被人嫌弃的滋味,又觉得这何探花管家之后,当真是哪里都能去了。
“这满月宴后,小生就要回京了。”
“为什么这么快?”楚静乔脱口问,见那谁哼哼了,就轻轻地摇了两下。
何探花看楚静乔越摇那谁哼得越厉害,眼看那谁就要哭了,就伸手将那谁接过来,轻轻摇晃两下,见那谁终于收起了待哭不哭的神色,冷声道:“在你们锦王府做牛做马只捞到一句差强人意?想小生文韬武略样样……”
“你好厉害啊!”楚静乔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拿了手轻轻摸着那谁额头上的绒毛,“这小东西我抱着他他就闹个不停。”仿佛刮目相看一般,柔情似水地看向何探花,“你怎么会抱的?”
何探花诧异道:“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抱着轻轻掂两下就是了。”
“哎?那我怎么每次抱,他都乱哼哼?”楚静乔睁大了眼睛。
何探花低头看那谁,心说那谁要会说话,定然会指着楚静乔骂傻大姐儿,“大抵是你胸怀不够大。”
楚静乔柳眉倒竖,拿了那谁早先盖在脸上的纱巾护住胸口,心道好一个登徒子,当真逮到空子就调戏她。
何探花看她这动作,哭笑不得地说:“你会错意了,方才还不知是谁在吃小弟的醋呢。”
“要你管!”楚静乔嗔道,伸手要去接那谁,见何探花不仅不放反倒有意拿了手向她胸前蹭,红了脸啐了一口,唯恐将那谁掉了,不敢撒开手只能忍着,脸上涨红,心如擂鼓,隐约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了,终于等何探花松了手,安安稳稳地抱住了那谁,就骂道:“干叔也不怕缺德事做多了,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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