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着,莫叫这和尚寻了短见,到时候公主手上又多了两条人命。”何必问冲何探花戏谑道,随即看向胡云,心说自己在哪里听说过这名字,仔细看了看,随即讶异地说问:“你可是姓岑?”
“往事如云烟,胡云也记不得了。王爷、公主,小僧要受人之托,还有事要办,告辞了。”胡云无喜无怒地说道,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让开路,令楚律等人上山。
楚律等人上山,待走开一些,楚静乔好奇地问:“干爹怎地会认识胡云大师?”
“王爷大可以放心,这胡云定然不会跟公主有什么事。”何必问肯定地说道。
“胡云原是堂嫂哥哥,他自幼聪慧,但不近女色,年纪大了,他家人唯恐他好男风,就一直挑了俊俏的丫头给他,可惜他碰也不碰。他家人为了逼他,就给他下药,又送了个丫头到他房中。药效过后,胡云又气又恼,摔了茶碗拿了碎瓷给自己剃了度,弄得是一身是血,他们家人见事情闹大,拦不住他,只能由着他出家。堂嫂便是因这事陪着她母亲去庙里看胡云受戒,恰遇上了哥哥与堂兄……”何探花开口说道,因见楚静乔没听,一时就有些讪讪的,心说今日怎就偏撞上这么些事。
石漠风因自己也被人下过药,此时听何探花说这个,倒是十分的感同身受,骂道:“他们家人也糊涂,下了药又怎样?以为下了药就能留住人了?”
“那丫头据说福气十分大,生下了一个儿子呢,看这就比叶家姑娘命好不少。”何必问静静地说道,心说这胡云要么好男风,要么就是真的一心向佛,负着手,却是要先向那尼姑庵去。
“干爹,你去那边做什么?”楚静乔忙问。
何必问笑道:“自然是去见识见识尼姑庵,往日里人家说必问是男子不能进去,今日必问要将那里头的厢房闺房绣房一一看遍……”
“哎——”楚静乔喊了一声,见何必问自顾自地走远了,蹙眉冲何探花骂道:“都怪你多嘴多舌,不知道干爹就怕人提起他堂嫂,你还偏提?没眼力劲!”
“叫他去就是了,反正里头没人……”
“没人干爹就不难过了?”楚静乔冷笑道,随即就懒得再跟何探花说话,心想原本想趁着何必问高兴,跟他请教几件事的,如今她还没开口,何探花就将何必问逼走了。
何探花待要再说,又讷讷地住了口,心道自从那事之后,楚静乔的气势越发足了,难不成她早先是近情情怯,如今是无欲则刚?
“由着他去吧,这么大的人了。”楚律说道,又领着贺兰辞等人向前头的寺庙走。
于是这么一群人,就与何必问分开了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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