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就不明白了,大嫂子你没事针对我做什么?想当初你已经嫁了人,我还是个黄毛丫头,你不觉得跟我计较太没身份了?”石清妍看石小六姑娘只跟在石大少夫人跪着,懂事地不插手大人的事,就冲她一笑。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石大少夫人见女儿被石清妍握在手心里,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忙恳切地悔过道:“是我糊涂了,是我错了……你大哥性子冷,不爱搭理人,一年到头没跟我说过几句话。你能走会说话了,成天抱着你大哥腿喊爹爹,将你大哥逗得笑个不停。你大哥心疼你每常被石老太君骂,半夜听见你哭了就说是让老太君吓着魇到了了,什么事都不管地穿了衣裳就去看你,我一时想不明白,后头你又屡屡……若不是你后头大了,你大哥还会一直疼你。你出嫁那会子你大哥在外头驻守,他连写了三封家书劝父亲别将你嫁过去,后头听说你被郡主……他又跟父亲关起门在房里吵了一架……你看在你大哥的面上,放过老六吧。”说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了起来。
石清妍倒是不以为石大少夫人巴望的是石大少爷跟她说话,暗道定是石大少夫人一心巴望着跟石大少爷敦伦,好不容易捞到几次机会又被自己这冤家给毁了,于是石大少夫人这某生活不和谐的女人就迁怒到自己头上了,跟自己一斗气就斗了十几年。
“那我大了,大哥跟你敦、说话的次数就多了?”
说话有心听者有意,石大少夫人对敦伦、行房等字眼特别在意,听石清妍有意说清楚了一个字,立时会意,暗道自己都纳闷自己那四个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一时被石清妍戳中心病,就哽咽道:“你大哥就没把我当成女人。”这话说开了,想到石大少爷应付差事一般地在床上不肯多碰她一下,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啊,我都不记得跟大哥的那些事了,可见那时候我还小。你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在大哥眼中你没有母性,能有什么女人味?他能把你当女人才怪了。”石清妍弯腰伸手拍了拍石大少夫人的头。
石大少夫人的哭声一滞,心道这才是病根子?石清妍越黏着石大少爷,自己越厌烦石清妍,石大少爷就越疏远自己?
“当真?”石大少夫人问。
“你不信我对付男人的能耐?”
石大少夫人对石清妍那方面的能耐是十分信服的,毕竟锦王他貌似对石清妍百依百顺,舒了一口气,因想着如何亡羊补牢,就忘了周遭一切。
“……母亲不是女人吗?为什么父亲不把母亲当女人?要怎样才算把母亲当女人?”石小六姑娘奇怪地问,又拉着石大少夫人的手安抚她。
石大少夫人醒过身来,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尴尬地咳嗽个没完,暗道石清妍就是自己的克星,害得自己在婆婆妯娌侄女女儿面前又丢了大人。
成过亲的都隐约懂得了石大少夫人那句“没把她当女人”的深意,不禁或同情或得意或感同身受地看向石大少夫人。
待字闺中的,沉水祈年这些大姑娘隐约懂得,石丽菁等俱是糊涂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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