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见楚徊有意不叫她们起身,就轻声道:“陛下,方位。”
方位?楚徊蹙眉疑惑地想什么方位?忽地一阵阴风吹来,脸皮子上一凉,醒悟到如今他站着的乃是阴位,暗道难怪自己总觉的哪里不对劲,淡淡地说道:“起吧。”便径直向正房房门走去。
姜氏石清妍聂老头等人随着楚徊向正房台阶下走,下头跪着的人也忙随着掉个头接着再跪下,只有石漠风、耿业二人最省事,动静不大。
等到在高高的台阶上朝南站定了,楚徊将双手负在背后,心道果然站着这个方位才更显得威风,又看了眼石清妍,随即转向容光焕发的姜氏,开口沉声道:“梓童两日不回宫,做了些什么?”
“回陛下,这话现在不方便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是不方便说的?”楚徊冷笑道。
“臣妾一定要说?臣妾是奉陛下之命……”
“……罢了,不必了。梓童回宫再说,听说你见过了第一才子?”楚徊问道,有心借着跟姜氏说话拖延一些时辰以便叫他想出收场的法子。嘴上问着,心里再一次后悔没降服了姜氏,若是姜氏肯做了他的内应,此时,多少消息打听不到。
“是,臣妾见到了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
“……”楚徊眯了眯眼睛,回忆了一番何必问的模样,怎么都觉得超逸脱俗四字跟何必问扯不上关系,深深地看了姜氏一眼。
聂老头此时正处在反“天子天威”的紧张与刺激中,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开始莫名地想挑楚徊的刺,于是看见楚徊深深地看姜氏,就在心里唾骂道:“好不正经的皇帝,大庭广众就给皇后暗送秋波。”
楚徊又转向聂老头:“聂老怎会在此?”且疯疯癫癫的,一会撕书,一会老不羞地钻进石清妍的屋子里。
聂老头一愣,忙低了头,随口胡扯道:“老臣、老臣来教导王妃《女则》、《女戒》。”
楚徊若是信了,那他就不是皇帝了,笑道:“那方才聂老是在……”
“老臣见王妃一点就透,老怀甚慰,是以欣喜若狂。”聂老头睁眼说瞎话。
胡扯!楚徊心里想着,隐隐举得聂老头有些异样,但这么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人,他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异样,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大抵是石清妍作弄了聂老头,聂老头没脸跟旁人诉说罢了,眼睛又转向石清妍,微微眯眼,心中冷笑道:且冷她一冷,叫她有个怕头。
聂老头偷偷抬头,看见楚徊这神色,又在心里骂道:好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皇帝,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给嫂子暗送秋波。
石清妍见楚徊不说话,就自己开口叫道:“还请陛下给臣妾给石家给太后做主。臣妾要状告耿大人污蔑太后谎称得了太后懿旨来石家打砸抢人,还要状告耿大人逼良为娼,害得我家冰清玉洁漠哥哥连连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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