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沉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上之前没看完的那本书继续看,一整天都没出来过,也没有和谢从行说过一句话。
只是在晚上洗完澡后,谢从行推门而入。
沉遥坐在床上,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睡觉。”
他熄了灯,向大床走去,沉遥下意识想逃,却被他拉住,一下摔倒在床上。
“放开我!”她对他拳打脚踢。
谢从行反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他威胁:“再乱动,就操你叁回。”
沉遥瞬间熄火,不敢动,实在不敢动。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她僵硬着身体,憋了一肚子火,她感觉在这么憋火下去,她肺迟早要气炸。
黑暗中,万籁俱寂,沉遥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以及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才过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恍惚中还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死活要逃走,每次都被谢从行抓了回去,最后一次,他把她关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用捆绑绳把她吊起来,每天用各种小玩具玩弄她,用各种姿势狠狠操她,把她调教成他的性奴,最后还要打断她的腿,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活了十九年,她还是第一次做这么恐怖的噩梦,冒出了一身冷汗,更要命的是,她一睁眼就看到了罪魁祸首的脸,吓得她差点心脏骤停。梦里这张好看的脸总是对着她笑,可只有她知道这个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黑暗和变态的意味。
此刻,晨光熹微,沉遥想起床,发现他在睡梦中仍然轻皱着眉头,她轻手轻脚地溜出了他的怀抱。心里还有点后怕,她决定出门透透气,就当是晨练了。
一出门,她就看到有个老头面带微笑地站在外面,似乎在等她,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是毛巾、水瓶、药片之类的运动用物品,他说这是为了确保她的身体健康和人身安全,但沉遥总感觉这人就是来监视她的。
心里不舒服,她故意走得很快,没想到看上去白发苍苍的老头却能呼吸平稳地跟上她的步伐,老头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贴心解答:“别看我一把年纪,年轻的时候还是本市的全马冠军哩!”
马拉松啊,失敬、失敬。
沉遥干脆开始慢悠悠地散步。这个小区的环境实在很好,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鸟语花香,不输市里任何一座公园,小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湖心亭修建得美轮美奂,有人在里面坐着拉二胡,沉遥远远地听着,不打算过去扰人清静。
逗留够久了,她转身打算回去,结果走着走着差点迷了路,幸好那老先生及时纠正。看来他跟着自己的目的还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沉遥觉得有些丢脸。
回到家时,谢从行已经起床,眼眸半垂,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两个人一起吃完早餐后,他说自己要去书房工作。沉遥心想,他不是说有的是时间跟她耗吗,结果还要抽空去写论文,真是个大忙人。
今天已经是假期第叁天了,沉遥从来没觉得放假居然能这么难熬。
怔愣间,她看到厨房里的烤箱,忽然想试着做做甜品来打发时间,要不就舒芙蕾吧。
厨房的食材很齐全,唯独缺各种甜点的必备配料,由此可以看出,谢从行不怎么爱吃甜的东西。沉遥随便揪过来一个女佣,让她出去买烤碗、低筋面粉、无盐黄油和香草荚,自己搜了个教学视频认真观摩。
不一会儿,女佣就回来了,沉遥看了看发票,顿时睁大了眼睛,买这点东西是怎么花了五百多的?女佣好像习以为常,要过发票之后去报销,还问沉遥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打下手,沉遥拒绝了。
按照教程里的方法,沉遥开始忙活起来,先调制卡仕达酱,搅拌得手都酸了,然后又做蛋白霜……这时她才发现,那位女佣买了一大把香草荚,明明她只需要一点香草籽的,怪不得花了那么多钱。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弄好一个,沉遥迫不及待尝了尝,却意外地发现没什么味道,一点都不甜,奶味和蛋味倒是挺足。于是第二次做的时候,她特意把糖放了致死量,等烤箱好的时候,谢从行下来了,他问她:“你在干什么?”
“做甜品。”
谢从行不自觉皱了皱眉,尽管不怎么喜欢甜点,但他确实很久没吃到沉遥做的饭了,于是他干脆坐下来一起等,想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沉遥没管他,静静地看着烤箱里的舒芙蕾慢慢膨胀,表面逐渐金黄。“叮”的一声,烤好了,沉遥戴着手套取出来,成色看着还不错,又等它塌陷下去,这才拿着勺子尝了一口。
噫,太甜了。
甜到喉咙发齁,加的糖太多真成致死量了。
她抬头,发现谢从行一直在看自己,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个好主意,她把剩下的舒芙蕾推给他,“尝尝吗?”
谢从行在看到她吃下去那一瞬间的表情就感觉到不太妙,他又看了看外表尚可的蛋糕,最终还是点点头。沉遥把勺子递过去后才发现,那好像是她刚才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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