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眼睛连成一条缝,詹老师笑眯眯地看着班上的同学:“额,老师好像还缺个课代表,严格怎么样?顺便帮老师把卷子发下去吧。”
“老师老师,严格是学习委员哎……我我我,我什么职位都没有,我是刘成,选我吧选我吧。”坐在第一排的小个子眼睛男刘成站起来,冲上讲台,真诚地看着詹老师。
听到老师点名的严格回过神来,都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她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詹老头脾气很好,笑呵呵的摸了摸刘成的脑袋,却是看向严格,说道:“严格啊,你是学习委员啊,也是老师没有搞清楚,你还想当物理课代表吗?”
严格有些犹豫,她不是很习惯拒绝长辈,尤其是风评很好受人敬重的师长:“老师,我……”
“好啦好啦,老师理解,小姑娘家的这么瘦,还是不要太辛苦。使唤你老头子还会心疼,刘成这家伙看起来机灵,也耐操劳,就他吧。”说着,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严格坐下,又把卷子给刘成,让他发下去。
刘成拿到卷子心花怒放,也顾不得班上同学各色不一的眼光,翻看着自己手中试卷的姓名和分数,在班级走道间来来往往穿梭,每发到一个同学的卷子,便冲人嘿嘿一笑。
爱笑这一点,倒和詹老师挺像。
一节课,物理老师都在讲试卷,这次的试卷出了部分超纲的内容,所以大伙儿普遍分数在六七十徘徊,而超纲的内容正好是后面几个单元要讲的东西。
相必詹老头这样出卷子,是为了鼓励学生进行预习工作吧。
下课后,酆荀追着走出教室的詹老头,跟在他后面,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认真的说这些什么。
距离太远,严格只看见詹老师额头皱起的褶子,和沉思的表情。
她起身,想去上洗手间,扫了眼温馨的座位,发现那姑娘脑袋埋在手臂里,不知是睡熟了还是怎样,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温馨,自己一个人往女厕所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迎面走来两个女生,一个红鞋子,一个白鞋子。红鞋子向黑鞋子不停地嘀咕,一长串话甩出来不加标点:“……又是这样比摸底考还惊险如果语文再差一分就栽在她手里真是倒霉透顶老太婆就知道为难我们怎么就闲不下来你看詹老师和班长刚才还说……”
严格忙一伸手挡住她们去路。红鞋子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一步,双眼溜圆,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更夸张了惊奇的效果。
严格硬起头皮询问她们詹老师他们的去处,红鞋子还在生气,呛了她一句:“你长着眼睛自己不会找吗?哦,我忘了严大学霸眼睛长在脑袋上。”
严格把目光转向黑鞋子,才发现黑鞋子是昨天还见过的许悄悄,她不自觉地怔了一下,刚想开口:“请问……”
许悄悄诧异而礼貌地闪过她直视的目光,说:“更我走吧,就在不远处。”
红鞋子听后剁了下脚,瞪了许悄悄一眼,口中不知道念叨什么,连洗手间也不上了,直接往她们相反的方向走。
大概过了三分钟,严格绕到了墙报处,看着那排光荣榜,还有站在光荣榜前面和酆荀说话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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