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师教书日子太久了,他很清楚日下的学生对于学习兴趣的曲线图,所以也没有刻意为了吸引学生的目光而过多的讲述物理延伸外的趣味故事,他教高一,是为了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挖掘更多热爱物理的孩子,以及部分有天赋、肯吃苦的学生。
最后一种,为了保送名额而参加物理竞赛的,他也不排斥,只要你有本事拿奖,他一视同仁。
四十五分钟的物理课,詹老师用了三十分钟讲完新内容,剩下的十五分钟留给学生做习题,消化今天的上课内容。
他走下讲台,沿着教室学生课桌的摆放,顺时针绕了一圈,时而查看学生做题情况,时而回答学生单独的问题。
教室里的空调已经关了,两边的窗户大开着,初秋早上的风十分舒服,给思考中的学生带来了几分清爽。
詹老师最后走到严格的位置,敲了敲她的课桌。
严格抬头看着老师,礼貌的问候一声。
詹老师开口道:“你中午来老师家一趟,老师把这周竞赛班的卷子整理好了,你拿着去复印,晚上上课的时候发给竞赛班同学。”
严格点头。
上周竞赛班的测试卷也是詹老师出的,通过测试的同学才能参加接下来的培训。
“詹老师,我中午可不可以也去你家呀?”酆荀听闻,笑嘻嘻的问。
“我才不许你这个叛徒再来我家了!哼!”詹老头看了眼酆荀,不高兴的走了。
“你说你,最开始找上詹老师的是你,最后选择数学组的也是你,现在还凑上詹老师面前,不是找抽嘛?”严格捂着嘴,低笑。
“都怪敌人过于强大……”酆荀想起大魔王彭步青的威胁,抖了抖身子。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严格背脊微微弯曲,向后靠去。
酆荀伸手向前,摸了把她的耳垂,低喃道:“佛曰:不可说。”
时光像水总要流去,汹涌或平坦,取决的是沿途的崎岖程度。
第二周再次退步的周练成绩让班主任都放弃了找她办公室喝茶的想法,所以,第三周的她,即使答应和酆荀在一起,她的大部分精力还是花在练习题上。
她私下里询问酆荀他的学习方法,酆荀给她的回答是……
“你说什么?你半个月就做完了近二十年全套的中考试卷?怎么可能?!”严格不小心把豆腐夹碎了,停下来看着酆荀。
酆荀用旁边的勺子给她舀了一大勺麻婆豆腐,剔除掉上面的调料,放进严格碗里,说道:“是啊,一天八小时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做卷子。错了再做,直到能拿满分。”
严格不可置信的看着酆荀一脸平淡的样子,她印象里,酆荀怎么也不会是能安下心来一天十六个小时坐在课桌前写卷子的人。
“是不是觉得我更帅了?”酆荀笑道,仿佛那段苦逼写卷子的日子不是自己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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