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初荧心想,付潮宇记性还挺好。
付潮宇:“我会以别人的名义买下这套房子,等过一阵子,再把房产转到你名下。”
他轻嗤一声:“你可以把它当做是,我的聘礼。”
初荧背脊一僵。
这份聘礼太过贵重。
可她却不知自己能给付潮宇带来什么。
“你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付潮宇似乎总能拆穿她的心事,“这个请求对我来说,不难达成。”
“……”初荧犹豫自己该不该往下说。
想了想,还是开口:“还有,如果我现在立刻和父母说结婚的事,可能他们会一时没法接受,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过一段时间,我再跟他们说结婚的事情。”
付潮宇点头:“好。”
“还有婚礼……”
“我没有办婚礼的打算。”付潮宇沉声应答,顿了顿,他补充,“除非你想。”
“那,就先不办了?等明年再说。”
“好。”
初荧在他应答之后,陷入一阵沉默。
她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实话:“你答应得太快了,让我有点害怕。”
“这些要求在我看来都很合理。”付潮宇目光笔直地看着初荧,“我只有一个要求。”
初荧眨了一下眼睛:“你说。”
付潮宇低垂着眼,看着她,沉声说:“希望你是真的想好了。”
初荧望着他那双沉不见底的眼睛,兀自笑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一切尘埃落定,她心也跟着定下来,所以言语之间不再那么小心翼翼。
她想和付潮宇说说心里话。
初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付潮宇,你有没有经历过很重要的人突然离去?”
付潮宇垂眸落睫,让人无法摸透他的情绪。
沉默是他的应答。
陷入回忆的初荧此时也没有注意付潮宇的情绪,急着往下说:“小时候我爸工作忙,有几年在国外做生意,我妈就在国外陪着我爸,一年回来看我一次。那几年,我是跟着我爷爷长大的。后来我爸妈回国了,我们一家就搬到江树湾一起住。”
她停了一会儿,鼻子一酸:“爷爷是前几年突然走的,心肌梗塞,我当时在外地读研,没有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
“江树湾的房子里,有我们家太多的回忆,也有我爷爷在这儿留下的生活气息。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但是他的房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有时候,我去他的房间坐一坐,看看他桌上搁着的老照片,好像能感觉到他仍然存在,仍然在关心着我们过得好不好。所以,当知道我们要搬家的消息,我真的每天每天都在祈祷,祈祷一个转机。”
初荧看向付潮宇。
她说完了,因为剩下的话不用再挑明。
她祈祷的这个转机,是付潮宇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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