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荧隐约在哪里见到过有人说过,拥抱是比亲吻更加亲密的姿势。
诚不我欺。
付潮宇喉间溢出一声笑, 然后他放开她,让她面向自己。
他喉结滚动,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初荧。”
付潮宇声音像从天外飞来,低低沉沉,掠过她的耳边:“我也不是谁都可以。”
耳边有一阵阵令她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付潮宇的声音那么远,却那么清晰。
初荧怔然地仰起下巴,突如其来的阵风,吹动她如丝的长发。
付潮宇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唇角,光滑的指腹缓缓地摩挲她发烫的双颊:“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他的瞳孔如同一枚黑曜石,阴暗,发沉,呈现一种半透明的乌黑色泽。
那双沉沉的眼眸中,有她。
此刻,也只有她。
付潮宇凝着初荧,将手垂下,轻轻扣动自己无名指上的对戒。
他偏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小声又庄重地立下一个承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别人结婚。”
*
回到家,初荧觉得脑袋发沉。
许是刚刚走路回家的时候吹了凉风,或是因为在饭局喝了酒,加上吃了几只性寒的螃蟹,此刻她流起了清水鼻涕。
刚刚付潮宇抱她时,她浑身被他烘暖,到家时,这份来自他体温的热度已经消失,手脚又变得有些凉。
为了驱寒,她给自己煮了一壶姜茶。
付潮宇去浴室洗澡了,她特地为他留了一杯姜茶,等他回来喝。
家里有地暖,初荧怕冷,又裹了一条羊毛毯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
她把电视打开,把频道调到常看的那个卫视台,里边正在播放一个歌唱节目,以性感著称的女歌手唱情歌时声音缱绻暧昧,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初荧没太注意,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小口抿姜茶。
今天是漫长的一天。
漫长到她竟然只能记得几小时以内发生的事情。
记得付潮宇在她耳边说的那句: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别人结婚。”
这句话,像是一条魔咒,他只低声地念过一遍,便回荡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经久不息。
她无法概述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的心情。
只知道当时她脸迅速灼烧起来,差点不能呼吸。
从小到大,和她告白过,袒露心迹的男生不计其数。
他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只为了能撰写出一些别出心裁的告白情话以博她的欢心。
只言片语,甜到发腻。
她对此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上过心,也不会为这些话就感天动地与他们交往。
但是当她今天听到付潮宇在她耳边说的话,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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