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郡主冷笑道:“你也知道什么是阴谋,快走吧,若叫父王、母妃知道你偷偷摸摸地进来了,定要打折你的腿……”
“……大抵那个雪艳知道今年春闱的题目呢?”商琴抱着膝盖,此时毓秀郡主还有那少年没站起来,她也不好站起来,薛燕卿最善的就是科举考试,他的题目,想来就是春闱的题目,难不成他要栽赃谢弘宗一个舞弊?
“他怎会知道?就连皇上都还没拟出题目呢。”少年看向商琴。
商琴笑道:“世上多少事,你以为不能的,都有可能。比如我听公子说要求太后指婚,又与郡主青梅竹马,又躲着理亲王、靖郡王……公子当是太后外甥孙儿,是温家公子。”
那少年姓温名延棋,听商琴这般说,便托着脸探头问:“那你再说一说,我求太后指婚的旨意,可能下来?”
毓秀郡主心里一紧,骂道:“你又问她,你当她是神算不成?”
“……只怕不成。”商琴偷偷觑了眼毓秀郡主。
温延棋击掌道:“你也这样说,他也这样说,看来我果然该听他的,早早地寻了由子打消太后指婚的念头。”
毓秀郡主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强撑着冷笑道:“太后有那念头也是你捯饬出来的,如今你又说……”一气之下起身要走。
温延棋忙拉住毓秀郡主的手,嗔道:“你急什么,坐下听我说清楚。”
“我去门口替郡主看着。”乔嫂子识趣地向外去。
毓秀郡主脸上微微发白,咬着嘴唇笃定温延棋先求太后指婚,又反悔,必定是那指婚的事从来就没有,不过是编出谎话来骗她,心里恼火,却想看他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
“才刚在平清王爷家,我见到一个曾跟你说过极有几分怪才的人,他姓傅,名字十分有意思,叫惊鸿。他也说若是我此时去求太后指婚,太后定然会将灵国公的女儿指给我。”温延棋说完,才看向商琴:“傅惊鸿跟在王爷们身边,知道这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又是谁家的姑娘?”
“我姓商,是谢家管家的女儿。”商琴抱着膝盖,心里一叹,傅惊鸿、薛燕卿,竟然都跟在王爷身边了,看样子薛燕卿是借着那令人不齿的路子跟在理亲王身边的,傅惊鸿不知凭借的又是什么。
“可是商韬?”温延棋问。
“是。”商琴答。
温延棋笑道:“那就难怪了,商韬很有些才干见识,只可惜被谢家束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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