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这么大的消息,你还瞒着我。”秦夫人欢喜地笑道。
凌雅文一头雾水地茫然问:“什么消息?”
“一会子,大夫来了就知道了。茅庐抓来了没有?”秦夫人蹙眉问。
“已经打发人去叫了。”
凌雅文狐疑地望着秦夫人、凌钱氏。
凌钱氏想到凌雅文即将生下纡国公的长孙,不由地一扫先前的晦暗,神采飞扬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婆子跑了进来,吓了一跳地说:“夫人,我们去抓茅庐时,茅庐被拖着走了两步,就叫肚子疼。问她,她说葵水已经停了两个月。”
秦夫人呆若木鸡。
凌钱氏嘴张了张,“她也有了?”眼睛不由地望向元晚秋。
元晚秋老老实实地坐着,谁也不看。
“……大夫,还没请来?”秦夫人沉声问,几乎料定凌雅文是明知茅庐有孕,才串通凌钱氏将茅庐弄出纡国公府。
“下着雨,只怕一时半会来不了。”
“叫府里有经验的老嬷嬷给把脉。”秦夫人当机立断地说。
“是。”
梨梦趁着无人在意,机警地跟了去。
凌雅文脸色白了起来,不等老嬷嬷来,就忙说:“母亲,儿媳并未有身孕。”
凌钱氏怔住,“敏吾说过……”
“母亲说什么?”元晚秋茫然地睁大眼睛,低声说:“茅庐……这名字倒是有趣,寻常的女儿家,怎会起这名字?”
“她原是弗如庵里的小尼姑。”秦夫人将眼睛从凌钱氏身上移开,“敏吾说什么?”
“……他说,雅文……”凌钱氏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如此说来,昨儿个元晚秋伺候她吃饭时说的话,是有意引着她对付茅庐?
秦夫人想起凌钱氏跟凌敏吾的关系,先入为主地认定凌钱氏被拆穿了幌子就要诬赖到凌敏吾头上,两只手叠放在膝盖上,等人来回说“茅庐已经有了两月身孕”,欣喜于秦征虽伤着了,却还能有子嗣,笑道:“既然如此,过两月摆酒,抬举了茅庐吧。”
凌钱氏迟疑地说:“倘若是个男儿……”
“就养在雅文膝下,雅文,你也该努力一些,不要只叫茅庐伺候着征儿。”秦夫人说。
凌雅文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堆笑道:“大公子身边离不得人,茅庐只怕伺候不得大公子了,儿媳这就回去。”
“去吧。”
凌雅文喉咙梗着,脚下生风地甩开婢女向自己个院子走去,等进了院子里,才惊觉浑身被淋透了,忙在身上摸了一摸,见下着雨院子里没人走动,就快步地向秦征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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