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家的把华康的洗脸水送过来,试试水温,有点烫,不利皮肤保养,华康不满的看了梅二家的一眼。
梅二家的一抖,“水不合适?”
“嗯,下次不要这么烫。”华康十分勉强的洗了脸。
梅二家的脸有些黑的看着她,转身往床上叫一朵起床,“朵,朵?别睡了,该吃了。”
一朵迷糊着眼坐起来,梅二家的忙给他把衣服递过去。走了出去,又去叫一枝起床。
一朵穿了衣服,就着华康的用过的水洗了脸,打了个哈欠。
华康坐到桌子边,无聊的翻看桌子上一朵昨晚做的枕套,上面绣着两只水鸭子。
惨不忍睹,这就是华康的心理想法,拈起针,华康扎了下去。
心里又想起了上辈子,琴棋书画女红,她哪一样不好,为什么无暇就是看不上她?她身为女皇,为无暇做的荷包,他为什么会不屑一顾?
华康的神色幽怨起来,绣着一只鸳鸯,怀念起当年的遐思。
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一朵一回头就看到了华康这样的神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姓华的,哪有女人做这个的。”还有那个啥表情,恶心死了。
华康的手一顿,上辈子有人说她不该动刀动枪,这辈子有人说她不该拈针拿线。真是讽刺。
“姓华的,你该不是那个吧?”一朵有些厌恶的向后缩缩,早就听说城里的有钱人,有喜欢把女子当成男子来养的,叫什么来着,断袖。
“哪个?”华康放下针线,危坐在凳子上看他。
华康应该不是吧?看着会的表情又不像了,“就是那个,喜欢女的。”
“我喜欢男的。”华康垂着眼,袖着手坐着。
一朵撇撇嘴,走过去,拿起枕套,上面一只昨天自己只绣了一半的鸳鸯,现在绣全了,倒衬得自己绣的那只像水鸭子,“绣得真好,比一枝绣的还好。”一朵赞叹着。
一枝听起来算是梅村最出色的,既然比他绣得好,那么以后倒也算是一条出路,不必寄人篱下,“那以后我就卖绣品为生吧。”
一朵往桌子上一拍,“不行。”只能考状元,一个女子去卖绣品,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哪有女的天天绣花的,你今天跟我娘去地里吧。”
“你家有多少地?”华康问道,跟世俗作对,她还没有这么多闲心。
“七八亩哪,一半都租给别人种了,农忙时也请村里人帮忙的。反正你闲着,跟我娘去拔草吧。”一朵说着,心里想着华康脑子要是正常的话就乖乖的回来去考状元。
“也好。”华康应着,此生就做一个平凡农妇吧。
前尘往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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