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们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我记得,其中一名入幕之宾就是席府三房的少爷,如今六皇子的伴读。”
宁端举起酒杯少抿一口,终于点了点头。
在座的人精们立刻精神一震:对头!
席府大房和三房不合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都察院里绝不是。
可席明德一直极为小心,没将唐新月在明面上捧得太高,掌家的包氏又没在钱财上短着大房,虽然说席明德宠妾灭妻的弹劾有那么三两次,但也都没掀起浪花来。
如果席府的大房真不蠢,那么借着这一次的机会,他们也该闹一场大的,将嫡系的脚跟站稳了才行。
如同都察院众人想的那样,席向晚就是打算闹一场大的。
嫡长二字,她的父亲席存林都占了,因此就算她三叔是真的“贤”,除非两上面两个兄长都死了,也轮不到他去承爵。
更何况……席存学和贤这一字,也是真不沾边。
三房的墙,席向晚已经拆了一面,如今,她就准备接着拆第二面了。
席元衡和王骞对八仙楼较为了解,照顾着席向晚的口味点了几个菜,又让跑堂去喊了青青来唱小曲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王骞轻咳一声开口道,“阿晚,你和宁端不止是在都察院门口碰了几次面这么简单吧?”
席向晚含笑看他一眼,“他救过我一次。”
“什么时候?”席元衡立刻绷紧神经,“我为何从没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于是席向晚便将那日在观音庙里面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轻描淡写道,“最后也没出事,当时庙里又有说不得的人,只我和祖母身边的人知道,悄悄下了山就没再声张。”
“那包氏当真可恶!”王骞呸了一声,“可事情到如今也许久了,怎么还不见大理寺拿着那姓秦的证词去席府提人问话?”
席向晚先前一直算日子等着大事,包氏又已经被关了祠堂,她还真将秦昊天抛在了脑后,想了想便道,“祖父一直护着他们,三叔自己又有些手段,一个街上的小混混,大约是花钱让他翻了供吧?”
席元衡的面色却十分严肃,“那混混,叫秦昊天?”
“是。”席向晚颔首,“大哥听过?”
“……”席元衡沉吟半晌,才压低声音道,“此人在街道上有一帮手下,平日里还算有些威风,可某日突然消失之后,过了几日再出现,就是被扔在大街上的一具死尸。”
王骞“嗬”了一声,瞪大眼睛,“他不是该在牢里蹲着吗?”
席向晚轻轻拧起了眉,“有人让他永远闭上了嘴……这不是祖父会做的事情。他虽迂腐顽固,但不会就这么动手杀人。”
如果不是席明德的授意,那背后之人的身份就很值得揣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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