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娘子送她出门,还惦记着于家媳妇,总是回头看看。
到了门口语气感慨:“真可怜,她嫁过来的时候,我才刚随相公搬到于家村,起先还能见她露几份笑,后来逐渐就沉默了,身上总带着伤,夜里还能听见打骂声。
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得了几分礼待,又……唉,婆家听信了骗子,别把底给掏了,日子更难过。”
顾祈霖原先猜到了几分,听到旁人说也没意外,不过朱娘子的话倒叫她有些惊讶。
“你觉得活判官是骗子?”
朱娘子左右瞧瞧,将她拉远了些,小声道:“我总感觉奇怪,但家中兄嫂不听,有主意的很,说不准那活判官真有几分本事,但你说这什么有本事的还做恶事?”
“道长你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出门不小心撞了沛儿她娘,瞧见她篮子里露出一袋银子,瞧着得有大几两了,日日都提着银子出门,带回些符纸药材灌着沛儿喝,不晓得干什么,不太正经。我也不敢和我相公说,怕他觉得我嘴碎。”
“符纸?药材?”顾祈霖瞬间皱眉。
地方里驱邪,求个道观、神婆喝喝符纸倒也正常,就是没病没灾也没遇见什么诡事喝这些就有些奇怪了。所谓是药三分毒,有的时候人没病,反倒是乱喝药喝出病来了。
顾祈霖有些在意,她想了想,刻意透露点消息给朱娘子:“不知娘子对你嫂子换脸一事如何看?”
提及这事,朱娘子自个也觉得奇怪,泛起了嘀咕:“约莫真有什么怪力乱神,我还真有些奇怪。”
“就怕不是怪力乱神。”顾祈霖小声念了一句,只有自个听见了。
对朱娘子道:“皮囊再美,不是自己的终不是自己的,你嫂子现在回头还来的急。”
“啊?”
顾祈霖没有解释,在外头等宁怀赟从书房神清气爽的出来,跟着他回了房间。
宁怀赟在书房教训了朱兄一顿,引经据典,从力量到学识让他感受到贬低的力量,出来时心情不错,嘴角都上挑起愉悦的弧度。
“于家是什么情况?”
他提着水壶给自己和顾祈霖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姿态优雅。
边喝水他边听顾祈霖讲事,听着这些古怪事情,指尖在桌面有规律的敲击着,他深思苦索,长眉微蹙。
“顾姑娘以为呢?”
顾祈霖回:“京中有善口技者。”
让宁怀赟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放下茶杯大笑出声。
“原来顾姑娘也看杂书的吗?”
“师傅以此篇介绍口技者。”顾祈霖解释,又好奇:“是什么杂书?”
“唔,悄悄告诉你。”宁怀赟朝她招了招手,神神秘秘道:“是收藏在皇室藏书中,前朝收录的《大燕神秘职业》,其中介绍各种职业能人,如赶尸人、苗蛊师、水族鬼师、禹族祝由等诸多职业,仅此孤本不让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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