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之后,宁怀赟点了点桌面,单手支着下颚,一双星眸微微眯起显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从容,声音有些倦怠透露出肯定:“你儿子牵扯进盗墓大案,你知道吗?”
“什、什么?!”男人不知道,惊讶的瞪大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刻薄的面容挂着笑:“你仔细瞧瞧,就我家的家世,还用去盗墓?说吧,你们要多少钱,几十两够吗?还不快把我们放出去。”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窥伺宁怀赟面上的神情,与他想的不同,这人面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谄媚或愤怒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未有一瞬动容。
“说完了吗?”宁怀赟微微后仰,倚着靠背撑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几十两,你打发要饭的?你儿子牵扯进的事,可不是你这小门小户能摆平的。”
“你若不想污了你家门楣,没了一个儿子,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懂?”
宁怀赟连哄带骗一番恐吓,自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不在意他的模样,令男人心慌不已,畏惧的点了点头。
而另一间房间。
夫妻中的妻子在衙役的恐吓下狼狈哭诉,十分惊恐:“我儿子这到底是犯什么错了?他还那么小,还没娶妻,没有胆子做不法的事啊!官爷!”
“闭嘴,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吗?”衙役凶着一张脸怒斥。
审问两方同时举行,宁怀赟了解他们儿子并没有接触过生人,甚至因为前段时间连绵雨水而生了场大病,险些就活不过来了。
“幸得老天保佑,求得一味神药,才让他好转起来。”
听到这,宁怀赟神情一顿:“神药?是神息壤?”
“是,是,我先前还不信,但后来我儿服用之后,果真立刻好了起来。”男人连连点头,面露庆幸,随之又痛苦道:“但他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已经好起来了。”
“哦。”宁怀赟像后仰了仰,等他痛苦颓废完,才开口:“是只有你家服用过神息壤治病好了,还是别家都有效果?”
“自然是别家都有效果。”听出宁怀赟言语中的不信任,男人十分愤怒,甚至举了好几个例子去验证自己的说法。
末了还添了一句:“你若是不信,都可以去查,神息壤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良药,是天大的恩赐!我们绝不会因此说谎。”
可宁怀赟听着这些例子,就觉得十分不妙。
他让男人再复述一遍,叫衙役拿纸记下来之后带着东西急匆匆的出去。
李大人正处理公文,见宁怀赟匆忙进来,顿时大喜连忙迎了上去:“宁公子这般匆忙,莫不是寻到了什么好消息?”
“不算好消息。”宁怀赟把那张纸塞给李大人,里面都是男人知道买过神息壤的人。
他三言两语说完审讯情况,随后说道:“麻烦大人查一下,那些中尸毒的人是不是都买过神息壤并加以口服。”
“还有,麻烦派人去医馆一趟,让里面的大夫明早带过一份神息壤来,多少钱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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