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怀赟转头,目光深沉的看向他。
一个暗卫是不需要感情的,佚那句话,已然超脱了多年的束缚。
他垂下头,再次恳求:“您快离开这里吧。”
再也不要回来。
“那你打算如何和他说?说你什么都没查到?说你已经把背后之人杀死?”宁怀赟呵笑着摇头,“能有你这句话,我很开心。”
“按我说的做吧。”
暗卫首领再次俯首,扣拜之后转瞬消失不见。
宁怀赟抬头看着这寂静的夜色,感受温柔舒适的风吹拂而过。
真是舒服的风啊,这样的风,以后再也感受不到了。
踏、踏、踏……
平缓的脚步声犹如鼓点一般在地牢中响起。
顾景珩透过窄窗看着天边明亮的天色,又是一日清晨,他的神情难掩焦急,徒劳的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与飞鸟最先来临的,是哗啦哗啦锁链拖动的声音。
他转头,在权贵子弟殷切的目光下,狱卒第一次没有带任何新人过来,而是打开牢门,粗暴的敲打锁头,粗声粗气道:“顾景珩,你可以出去了!”
权贵子弟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顾景珩,又看了看狱卒,不甘怒骂:“凭什么他可以出去!小爷可什么都没做!”
顾景珩也是满脸茫然,但他不会迟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前面是阴谋阳谋,都坦然面对。
狱卒面对他这个刺头忍不住啧了一声:“算你运气好,无罪释放了。”
顾景珩茫然眨了眨眼,任由狱卒把他身上的镣铐取掉,被人送出大牢。
面对清晨温暖明亮的天色,他像是很久没见一般呆在门口,露出不敢置信又诧异至极的表情。
一个身着雪青襕衫的男人走上前,打量他一番,居然开口道:“恭喜师兄出狱。”
这说的,像是他真犯了什么事从狱中坐牢出来呢。
顾景珩有些不满,随后又奇怪道:“你谁?见谁都喊师兄。”
轻纱底下嘴角微勾,宁怀赟掀起面纱一角,很快就放下去了:“我是宁怀赟,师兄应该听说过我?”
虽是问话,但已然是肯定的语气。
顾景珩当然听说过他,在顾衔竹的信中他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妄图啃白菜的臭猪!但在顾祈霖的口中,这可是为大大的好人,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
顾景珩一面感慨女大会招男人了,一面酸不拉几的想真是女大不中留。
而今惊鸿一瞥,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气度非凡,容色出众。
他目光一瞥,没见着师妹,不免奇怪:“祈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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