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管家又把下人安置的东西仔细看过,这才准备放心离开。
临走之前,管家将沈翠和劳不语请到一边,从怀中摸出两个红封,道:“这是家中按着章程给二位准备的一点心意。夫子这份是束脩,夫人这份是二少爷往后要在此处吃住的花销。往后每个月,或由大少爷,或由小的,还会再送花销过来。”
这边一般的学塾或者书院,收取束脩和杂费都是按年计算的。卫家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们要按月来交。
往后按月来送银钱,自然能每个月都能名正言顺地来探望卫奚。
其实也隐隐含着不相信他们的意思,怕他们怠慢了卫奚。
沈翠和劳不语倒不在乎这个,本就是草台班子,没那么多讲究,卫奚身体弱,家人不放心,要每个月来探望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本来沈翠还以为卫家会留一两个下人来服侍卫奚的,看样子是卫奚没让。
两人便不多说什么,道了一声谢,伸手接过。
那红封里头不是沉甸甸的银子,只软软的一层,自然是银票。
那管家办完这桩事后也没多留,转头再给卫奚行个礼,叮嘱他要按时擦家里带来的药酒,便带着人去了。
一屋子的下人再次鱼贯而出,屋子里总算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卫奚赧然地给他们几人拱手,“对不住劳夫子,对不住穆夫人,也对不住穆师兄……我没想到家里后头还会来人,你们若是不想让他们月月过来,我找机会一定和他们说。”
沈翠和劳不语同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个说这是他家人对他的关切嘛,很正常。另一个道左右也就耽搁了半个多时辰,不碍什么事儿——
说完两人又很同步地背过身去,拆自己手里的红封。
卫家确实是不差钱的人家,两人红封里都是十两的小额银票。
当然这小额是针对银票面值来说的,本朝的银票就是十两起步。
但对沈翠和劳不语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大钱了,更别说这还是一个月的银钱!
所以说他俩还是眼皮子浅了,前头商量了半天才扯出个三十两一年的价格!
两人知道数额后又很同步地把红封收起,打了个眉眼官司——劳不语想按着原来的计划把红封给沈翠,沈翠微微摇头,表示这部分银钱已经很够了,让劳不语安心收着他自己那份。
这边厢穆二胖也闹了个大红脸,嗫喏道:“卫二哥比我年长,论齿序,论才学,卫二哥才该是师兄。”
卫奚在这里住过一夜,前一天晚上也听了劳不语给穆二胖讲启蒙书,明白自己前头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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