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周氏收拾桌碗,俩孩子开始早读。
劳不语和沈翠到了外间说话。
劳不语昨儿个还有那么一点点埋怨沈翠的,虽然报名的事情是两人商量好的,但是她进城后知道是青竹书院承办,又听了他师兄那些话,就该先观望一番,回来再商量商量嘛!
但今天沈翠这一夜没合眼、满怀心事的模样落到劳不语眼里,他那一点点埋怨就消失不见了,宽慰她道:“左右不过是挨一顿藤条,小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了,也就是长大后知道避着点,没怎么被抽过……总之,我打小就耐抽,而且我那师兄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打死。穆夫人没必要同我一起发愁!”
想在书院大比中取得一点成绩,还需要他们两个共同努力,沈翠就没解释这个“美好”的误会,大义凌然道:“夫子也不年轻了,若早些成家,如今也是当祖父的年纪了。如今更又是两个孩子的师长,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您挨一顿打?我想清楚了,这距离大比不还有三个多月吗?咱们努努力,多少也得比出一点成绩!”
他俩今日起床后面色都十分异常,穆二胖和卫奚自然都注意到了,因此虽然在屋里早读,其实也都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沈翠本也没想瞒着他们,许下宏愿的时候,特地说的十分大声,表明自己的决心。
听到劳不语可能要挨打,穆二胖和卫奚自然坐不住了,出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沈翠一五一十和他们说了。
这下两个孩子都正了色,卫奚道:“晚上本来我也没什么事,我多练练琴,必然这比乐的那一场赢下来。”
穆二胖也想跟着一起表表决心,但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能和人比什么,就道:“那我每天再少睡一会儿,夫子让我学什么,我加倍用功地就学什么!”
俩孩子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什么得失了,只想着保卫自家先生的屁股,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被比赛成绩影响了心性。
三个月的时间,劳不语还真不觉得努力就能在书院大比中取得什么好成绩,毕竟旁人可都是准备了三年的。
但书院上下为了他不挨那顿打众志成城,他当这人先生的,自然也不能露怯,当下也跟着道:“好!我们就一起努力看看!”
后头劳不语就和他们说了这书院大比的具体项目。
虽然比的范围宽广,但第一场和第二场比的就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而且其中的御,也就是驾驶马车的技术,一般是不会专门让书生学子们比这个的,所以通常是比其他五样。
五样里面,有三样比试能名类前茅,则可进入复试,复试内容不变,但难度上会急剧提高。
“‘乐’方面有小奚,寒山可以试试学‘射’,咱们文人身子骨弱,力气小,能拉弓的人很少。尤其今年在县城比,咱们这小地方没有专门的校场,我猜今年该是比投壶。寒山力气不弱,你就从投壶开始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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