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考验考生的记忆力,是科举考试中最基础的东西。
卫恕和卫奚两人全都答对了,穆二胖读书的时间还短,有些书他还没学到,大概只能写出八成。
他怪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劳不语道:“这无甚,你没答出来的,本就是还没学的。而你学过的,答的也是全对的!”
卫恕和卫奚也跟着点头,卫奚道:“我记忆力比兄长强一些,但像师兄这样刚学一年的时候,可背不出这样多的书。”
穆二胖下的那些苦工,大家都看在眼里。
试问谁刚开蒙的时候,能像他这般坐得住、学得进的?
好些人十五六下场,说是寒窗苦读十年,其实前头几年都是在磨炼性情、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而已。
穆二胖开始的晚,但他天生就心无杂念,一往无前。
卫奚和后头才来的卫恕,都从没小看了他去。
帖经的部分讲完,劳不语开始讲杂文,杂文包括论、表之类的文体,主要考察书法和习作能力。
穆二胖现在也练出一手勉强能入眼的馆阁体了,虽写的文章还远称不上好,但那一笔字并不算丢丑。
这部分沈翠就不大听的懂了,眼看着自己的专注值狂跌,她就不敢再听下去了,连忙找了自己日常练着的字帖拿出来开始照着练字。
最后的策论题,这考察考生对律法、时政、吏治等方面的理解和观点。
这是三场中最难、也是最重要的,里头的门道就多了去了。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且前头两个时辰的时间也完全不够穆二胖和卫奚做题。
劳不语就先压着没讲,让他们吃过晚饭试着把题目写完,而卫恕则需要按着今天凌明清的指点,换个角度再写一次,明天早上他再连着一起讲。
晚饭的饭桌上,仨少年都没多闲聊,显然还都各自想着试卷内容。
这就是卫恕带来的宝贵教育资源了,前头虽然沈翠也给他们弄来一些题,但他们知道这是模拟题,做模拟题和真题,那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吃过晚饭,孩子们要写题,这时候就不能用时间增益了——不能让他们习惯用双倍时间来解题。
沈翠随便拿了本书回家去看。
她这边刚看了两页,周氏过来了。
过来后她坐到炕沿上,一时间没有开口。
沈翠以为是她是做衣服又遇到什么问题,想来和她商量,眼睛没离开书,“有事儿就说罢。”
周氏做了几个月的小买卖,一开始只是接宋黎的单子,后头又有不少书生来她这处定做衣裳,接触的人多了,她再不见之前的畏缩,此时她也不兜圈子,只是略有些赧然地道:“卫公子从府城回来,不知道夫君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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