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翠心下稍安,这流程里头成婚的当事人还是能参与的,比那些成亲当天才能第一次见到对方、盲婚哑嫁的境况好不少。
“你姐姐前头才和我说,会把所有情况都放到明面上说,不会糊弄对方。且后头你们既然还能有机会‘偶遇’,到时候你就多观察人家女孩儿的态度,看看对方是不是被家里强逼着、不情愿的。”说到这儿,沈翠又顿了顿,“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不太对,我听你方才的话,怎么有种轻看自己的意思?”
崔斐嗫喏着没吭声,他确实觉得有家世相当的姑娘肯嫁给自己就不错了,并没有他挑选人家的余地。
“你既能想着不委屈了对方,这固然是好的。但成婚也是一辈子的大事,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后头日子且长着呢,总得双方都满意,才算是一桩好亲事,对不?多的我也不说了,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越俎代庖。”
崔斐立刻摇头,“没有,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您说的也在理,我会好好记住您的话的。”
说到这儿,崔斐的脸上又蒙上一层红晕,“这个事儿,能暂时不告诉大家吗?当然我不是要瞒着大家,只是寒山马上就要考试,没得因为我的事儿让他分心。”
他们几个平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崔斐又是书院里第一个要成家的,眼下把这事儿告诉他们,他们虽然不会起哄,难保也会想着要帮他出出主意什么的。
沈翠自然点头应下,“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儿,等你觉得时机恰当了,再自己告诉他们。”
他们说了好一通话,再说下去,其他人就该好奇聊的什么了,所以崔斐立刻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开始写功课。
后头到了该入睡的时间,大家自去洗漱。
因为他们都要早起出门上学,而穆二胖是留在书院里的,所以他都是让其他人先去洗漱,就还留在课室里用功。
屋里只剩下母子俩了,沈翠坐到了穆二胖身边,看着他线条越发硬朗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也得亏胖儿子走了科举的路子,不然这个年岁在村里,就已经该相看亲事了。
这个年纪,于男女之事上都未开窍,就要选择一人相伴一生,想想都觉得不大靠谱。
眼下倒是只要想考试,可以等他考上去,完成主线任务了,再想别的。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儿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想到到时候自己必不会比现在的崔五娘操心的少。
…………
今年青州府的院试排的比较前,六月时就举行了。
这时的天气真是热的人头晕脑胀的,别说血热的少年们了,就是沈翠近来也觉得吃不香睡不安稳,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比起前头好一些的就是,院试正试和复试两场都只考一日,不然这种天气像府试似的闷在里头四天,想不生病都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