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胖就让她安心在家歇着,由劳不语陪他去看榜。
沈翠也没强求,反正她还有光幕,在家看也是一样。而且这不是前头两场穆二胖每次考完,都会在书院里和大家论一论吗?
她虽然听不大懂,但也知道胖儿子在破题破的特别好,还很凑巧的刷高了主考官的印象分。光这一样已经比过了绝大多数人。
加上前头卫奚已经考过,卫奚的整体资质和现在的穆二胖相当,去年发挥的一般——这种酷暑天气对他而言到底是太辛苦了一些,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原书中那么强烈的得失心,但不论如何也进了前十。
所以沈翠对胖儿子考中秀才还是挺有信心的,便也不纠结非要亲眼瞧一瞧了。
穆二胖就和劳不语两个一起出了书院,往放榜处走去。
也幸亏沈翠没去,因为今遭看榜的氛围格外糟糕。
可不是糟糕吗?
前面的正场诗题已经等于给了众考生一记重拳,好不进了复试,也多得是人没有缓过劲儿来。
而复试那日天气又格外糟糕,考场内的环境无比恶劣,他们只庆幸这学政‘良心发现’,复试诗题比前头简单不少,因此才将将熬了过来。
又是费神又是酷暑炎热,不少人回去后都小病了一场,这几日才总算缓了过来。
结果今日兴冲冲来榜上一瞧,好嘛,根本榜上无名!
然后这些人再跟考上的人稍微一打听,得,原那看着十分简单的诗文题竟也是有陷阱的!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今年才是刘学政到任的第一年,二年后的院试还是他主持出题。
等于想考个秀才功名,还得再受一场这种磨难!
几重打击之下,穆二胖和劳不语过来的时候,榜前已经晕倒了好几个书生。
这些晕倒的人,也就是体质不够好亦或心理素质不够强的,一般都不是年轻人了,以中年人和老者居多。他们这个年纪通常都是一家之主了,所以家里也并没有长辈跟着,至多带了个子侄过来。
后生晚辈年少不经事,一下子慌了手脚。
军士要负责秩序,也顾不上帮忙,只让旁边的两个大夫去诊治,但人数不对等,那两个大夫根本忙不过来。
榜前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既然见到了这种情况,穆二胖和劳不语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便先不去看榜,而是上前帮忙。
劳不语道:“大家先散一散,别拥挤在一处,气息闭塞对病者很不好!我知道附近有家医馆,大伙儿搭把手,把人往那边抬。”
有他带了头,其他人也就有了主心骨,或搬或抬的合力扶了好几个人走。
后头等到了医馆,大夫给把了脉,诊断出或是中暑或是急热攻心,问题都不很大,扎了两针也就立刻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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