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不语也如他所言,揽下了打听消息的活计,去了外头茶楼。
他到底年长,经历的事儿多,这方面也比少年们有办法——他可不是跟少年们似的,在茶楼里头守株待兔等消息,而是想办法跟人打交道。
自打早先时候经过卫恕转学的事儿后,劳不语的魅力短板就被补上了。
这些年他也越来越有名师的模样,身上带着一股天然的亲和力,没费多少工夫,就打听到了王尚书的姓名和履历。
主考官王尚书是新朝第一届恩科探花,那时候百废待兴,朝廷人才凋敝,而文人素来要风骨,那会儿刚更朝换代,不少有名的才子都没有下场,而是先观望着。
因此那场恩科录取的人数比正科多了很多,含金量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高了。
但是这位王尚书当年可是十六岁中的探花,本人的才学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穆二胖在心里算了算王尚书的年纪,“那王大人年事这般高了,还赶这么远的路还监考,委实辛苦。”
劳不语趁机就给他解释了一番。
这乡试考官确实辛苦,不只是要赶路,到了地方之后,八月初六就要和地方抽掉的其他官员举行‘入帘上马宴’,宴会之后,一众官员就得进入考场内的处所,监试官封门,此后便不能再外出。甚至内外帘官之间也不能再接触,有事儿只能在门帘处交谈。
但辛苦之余,朝廷也会给一笔不菲的差旅费,地方官员也会给上孝敬,等于是给京官一个名正言顺赚外快的机会,是个肥差来的!
“而且我还打听到,王尚书年前就提出想告老还乡,当今不允,给拒了。这王尚书的家乡自然不在这边,却是在隔壁省的一个府城。他在这儿主持完乡试,再赶个五六日的路,就能回家乡一趟。也是当今慰藉他的思乡之情了。”
王尚书的履历说的差不多了,就该说他的生平著作或者诗文、文章方面的喜恶了。
遗憾的是,王尚书科考的年份已经太过久远,后头也没在翰林院待多久就去了礼部干实差,一干就是好几十年,眼下已经并没有诗文或者文章能在外头找到了。
劳不语给了他们一个不要懈气的眼神,“左右还有时间,我回头还会接着想办法打听。若实在打听不出来,则说明等闲人一般也打听不出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后头等他们说完话,沈翠找到了劳不语,询问了王尚书姓名具体是哪几个字。
询问之后,沈翠就在系统的【藏书室】里头检索了一番,对应上年份朝代和姓名,还真让沈翠找到了一本诗文合集。
不过都是合集了,里头王尚书的本人的诗和文章只占了一部分,但也聊胜于无。
之后沈翠就想着怎么把这本书拿出来了,毕竟劳不语在外头三四日都没打听出个名目来,而她轻而易举就寻到了王尚书早年作品,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沈翠也就思考了半日,傍晚劳不语急匆匆从外头回来了。
回来后他直接跟崔斐要熟悉临南府的下人和马车,“刚听到消息,说盛世书局新上了一本当年恩科进士的诗文合集,茶楼里头听到消息的人都往那儿赶了,你快派人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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