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不等他发表感慨,继续不急不缓道,“若是合作,端薛监司的诚意咯。”
“当然,就算是合作,吕将军也一样会在邕州,谁让越地还没完全安分?虽说不必北疆的戎狄流氓难缠,但……也得收拾安分不是?”
薛沉郑重放下书册,起身作揖道,“请容薛某,再考虑一天。”
盛棠笑了,“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从不会逼迫人,薛监司安心考虑便是。”
侯杰和公孙珏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赞赏,从得知邕州来信的一开始,就让人通过望远镜观察疑似薛沉的外地人,从薛沉踏入海南开始,就落入了盛棠的套里。
盛棠并不会盲目自信能斗得过一个为官十多年的老狐狸,但她胜在了先机,从一开始就让薛沉陷入了意料之外的震惊和不确定的疑虑,薛沉不自信了。
当薛沉的疑惑越来越多,忌惮忧虑越来越多,就越容易被盛棠钻着空子牵着走,玩儿的就是心理战,显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薛沉,稳了。这不,明明是来谈万宁稻的,但薛沉显然将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到了是否该上船上。
薛沉在隔壁早已备好的住宅里歇息,盛棠打了个哈欠,“我就说嘛,薛大人,挺可爱的。”
“公孙叔叔,您身体还好吧?”
公孙珏笑着点头,“没问题,不过我不能待久,先回去带孩子了。”
“等薛监司答案出来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写一篇分析给我看,听到了吗?”盛棠侧过身看着旁边的盛榕。
盛榕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姐~”盛榕扒拉着书桌,“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教育有问题吗?”
盛棠和侯杰都疑惑地看着他,盛榕还有故作老成地叹口气,“我又不是当皇帝的料,其实这些任务没必要给我安排太多的。”
“姐呀,你都想清楚了你要登基了,你还拉着我干嘛?”盛榕摇摇头,摆摆食指,“你这是给你创造对手啊,不行呐~”
侯杰垂眸,这不是他该听,也不该发言的,可惜了,该早点走的。
盛棠挼了把弟弟的头,“那要是我不小心没了呢?”
“姐?!”
“主公?!”
盛棠没有故作轻松,而是看看盛榕,又看着侯杰,“我认真的,不到最后一步,结局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我们迟早会暴露,时间问题,我也一定会成为眼中钉,刺杀暗杀,不会少。”
“盛榕,”盛棠严肃地叫了全名,“我若是没了,盛家必须有人撑着,爹娘年纪已经大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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