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嫌恶地用胸腔把她的脑袋轻撞开,但是声音略显干涩和生硬,就好像在用力抑住什么。
江燕如不管不顾地继续靠过去,把眼泪尽数往他胸前的衣服上擦,委屈道:“可是我害怕。”
萧恕铁石心肠,一点也不能体谅她。
胆子小又不是她的错,努力想要活着,这明明是所有人的愿望吧?
变冷的泪液渗入衣料,一点点往萧恕灼热的肌肤上蔓延,就好像滴水落在炭烤的石头上,不能使其降温反而会滋滋冒气热气。
萧恕的体温逐渐攀升,他加大力度环住那细弱柔美的腰肢。(麻烦看一下,就只是抱抱和亲亲!!)
“呃!”江燕如感觉胸口被堵住一般发闷,而萧恕用劲握住她腰肢,手心的温度更是隔着几层衣服都能烫到她。
她眼泪慢慢收起,不由松开环住他的手。
大腿侧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热度,还有比裹着牛皮的马鞍还硌人的东西。
她也不是从前不经人事的小孩子了,这意味着什么,她早心知肚明。
只是即便她知道,可还是不可遏制地震惊了。
他是狗吗?
她哭成这样,他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江燕如并不知道,其实她是什么样的状态一点也不影响萧恕对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就像她也时常不能及时察觉到萧恕的危险,反而赶上去反复试探他一样。
马蹄滴滴答答,被带动的石子发出不断滚动的声音,空荡的道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一马。
四周寂寥。
更凸显出落在她后耳根的那道呼吸声明显,那急促的频率像是快要烧滚的热水,翻涌着灼热的水汽。
她不再往他怀里挤,原本环住他的手也改成撑在他的腰侧,努力想把两人相贴的身体退开。
可信的依赖变成不可信的抵抗。
哪怕一点空隙也好,现在这般紧密相贴,都让她几乎不能顺畅呼吸了。
更主要的是她感觉到了逼近的危机。
“哥哥我好难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来,鼻息里都充斥着他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旃檀香气,仿若还带着些引人沉沦的异香。
她太熟悉他身上的气息了,尤其是那动蜻之后几乎要让人迷醉的味道。
“……我也是。”
萧恕微低下头,温热的唇瓣忽然就贴上她的耳廓,润湿滑动声让江燕如的心脏怦怦狂跳,仿佛有股暖流缓缓流淌,就像是被春风吹融的冰河,碎裂的冰块咔咔分开,春江水暖,浇灌了河岸,滋长了草茵。
她并拢着膝盖,后脚跟抵在马腹上,她一只手推着萧恕,另一只手还紧张地攀附在横于自己腰际的铁臂。
萧恕手下的力度越来越大,收紧的胳膊几乎要把她勒入自己怀里,镶嵌在一块。
江燕如张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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