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恬恬心道,又来了,危险即将降临,她才发现。
她又望向旁边喻孟辰,面带愧疚与怜惜,哎,受她死劫牵连两次,犹不自知,还想着报恩。
她本来想让喻孟辰以异兽肉来了结这恩情的,此时张不开嘴。
“先进去吧。”游恬恬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该想想。
想出一个要既能补偿对方,又让对方不觉得自己是在敷衍的东西。
容瑾惟好奇地望着喻孟辰,“恬恬,这是?”
“喻昌珠宝少东喻孟辰,容安馆容瑾惟。”游恬恬给两人简单介绍一下。
“你好。”喻孟辰朝容瑾惟点点头,坐在一旁沙发上,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犹如一柄藏鞘的剑,光芒不慑人,但也让人不敢轻易掠其锋芒。
容瑾惟若有所思。
这是个武者。
她下意识恭敬起来。
喻孟辰修为比容瑾惟高太多,容瑾惟仅能从他坐姿以及气质上判断。
这也是识人之能,凡家族能长立久安者,对后辈子孙,都会进行这些教育,以免他们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游恬恬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明白自己该提什么了。
她走到客厅,将温开水递给喻孟辰,笑道:“你手中,可有什么调理人的方子?中年人,老年人都用得上的。”
游恬恬毫不犹豫的,将她家大哥归入中年人行列。
喻孟辰去接,闻言一愣,正欲开口说话,交替中的水杯无端炸开。
喻孟辰和游恬恬反应极快地缩回,但依旧被炸开的玻璃刮到,手背上划出道道红痕。
一来,这水杯一个递,一个接,两人手都与杯子相碰,躲开距离几乎没有,二来这水杯炸得毫无征兆,两人毫无心理准备,所以两人虽则躲避得快,受伤却难免。
游恬恬倒吸口凉气,今日死劫太凶猛了,不宜招待人。
她望向容瑾惟,“瑾惟,我这儿太乱了,你先回去。”
容瑾惟在水杯炸开时,已经起身跳到游恬恬身边,她捧着游恬恬手背,眼底阵阵心疼,“我替你上药。”
“我自己上。”游恬恬抽回手,后退几步,拉开一段距离,难得强硬,“你先回去。”
喻孟辰垂眸,那道道红痕布在瓷白如玉光滑洁净的手背上,刺得让人目疼。
他眼底闪过愧疚。
哎,或许他不适合与人接触。
他劫难加身,只会给旁人带来伤害。
明明来之前,他带了符箓和观音,谁知还是让游恬恬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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